怜贵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隔壁传来的哭声,手心里的手帕就差没扯破,
想到刚刚自己的赐儿,竟用那样责备不赞同的神情看自己这个母妃,
还有那群低等伺候的宫人,竟然也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身子就气得受不住地颤抖,
她做错了什么,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不够是为了公主好吗,她有什么错!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一番好心成了驴肝肺,心里的酸涩和委屈上来,
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拿着帕子默默抹着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姑娘的哭唧唧的哭声止住了,没过一会儿,怜贵饶屋门,也从外面被打开,
赫连赐让宫人推着进了怜贵饶屋里,怜贵人也不话,也不看赫连赐,就拿着帕子抹着眼泪,
赫连赐抬了抬手,屋子里伺候着的宫人,向两人行了一礼,就全都退了下去,走时还关上了屋门。
“你来做什么,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吗!”
门一被关上,怜贵人就抬起头看着轮椅上的赫连赐,通红着眼睛斥道,心里更加委屈起来。
“母妃,当初我们离开容华宫,无处可去,是肆肆没有一句不高兴收留了我们。”
赫连赐黑眸落在怜贵人脸上,没有回答,语调很轻,平静地陈述着这一件事,
黄昏的夕阳从窗棂挥洒进来,落在少年清瘦笔直的背脊上,那一双若幽潭的黑眸底,是超乎年龄的沉静。
这一句话没有点醒怜贵人,反而是刺中了怜贵人心底,那温家覆灭温常乐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