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望承认自己收受了香莲县主陈仁美府上,马管事的三百两银子,目的就是想利用云山的岳家,将云山和他媳妇拖下水。
而邱望为了能绊倒张统领,自己坐上统领的位置,所以就答应在这件事上,多多出力,将现场勘查记录给歪曲了,坐实石磊撞死人的事实。
那位被撞死的人,其实是一个痨病到了最后要死的人,这人被他们盯上之后,邱望就打发人给了他亲属十两银子,叫他们到时候就咬定了撞死人事件,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逼迫石家。
本来这件事就办得仓促,没有完善各种细节,叫人很容易发现真相的。
但是,县主府上的马管事说了,不要求事情一下办得妥当了,只求能让云家名声坏个彻底也行。
云家名声坏了,那他家的三元案首廪生秀才云锦,也就没了上京城考会试的机会,这也就达到了破坏云家的目的。
罗紫薇双眸微眯,迸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心里隐隐地升腾起怒火来,看来,自己太温和了,这才让云琅一次次地生出恶毒心思来算计自己和几个孩子。
哼,云琅,既然你不想安生,那我就成全你就是了。想玩打游戏?那就来好了,本夫人定叫你一次玩个够。
想到这儿,罗紫薇叫张凯将邱望的供词写好,画了押,一字不落的都给记录在案,便将人带回到了县衙。
整个事件,曲县令还没来得及正是审理,就已经告一段落了。
看着邱望的供词,再看邱望绝望懊悔的眼神,曲县令后背也发了冷汗,庆幸自己没想他一样,作死不顾一切,才得以坐着这县令的位置,能长久一些。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不但邱望招供了,而且京城那头,罗直亲自带人将云琅的劣迹给搜拢了七七八八,然后照着以往的规矩,将云琅给请到了诏狱来喝茶。
云琅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对着脸色惨白惨白十分骇人的罗直,一个劲儿叫屈喊冤,“你凭什么抓我?啊?我再不济也是安乐伯爷,你若是无缘无故地抓我,我就去告御状。”
罗直阴郁的神情,看着就叫人心头发沉,心惊胆战,云琅扯着脖子叫唤了数声,也没得到他的回应,顿时心里没了底气,只得讷讷地问道,“你凭什么抓本伯爷?凭什么?”
罗直依旧不回答一个字,就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神情阴郁地看着云琅在那儿咆哮,嘶吼,最后哑着嗓子,仿佛是被鬼掐了似的,喊不出来了,也消停了,才动了动身形,挥了挥手。
督主一挥手,他手下的锦衣卫们就如狼似虎扑了过来,拎着云琅的衣领子,就像是拎了个小鸡儿似的,给拎出了审讯室,直接去了刑讯室。
“啊?你,你们……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哪去?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是……我是靖王府香莲县主的夫君,你们动我,可得想想后果。”
没人开口回答云琅的话,回应他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水鞭抽打,没几下,他惨叫声,就响彻了整个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