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脸色也阴了下来:“瞻哥儿这孩子从前可没这么多心眼儿,如今怎么也变了?”
“怎么能不变?王爷还当是从前呢。”秦王妃挥手让陆澜音退下,然后道:“二哥可一直呆在京师尽孝,是天下人眼里只差没宣旨的准东宫太子,就算是从前不这般,如今也成了家立了业,他陆瞻能不替自己打算?
“看看前番,他成亲才多久?生下了昀哥儿的周侧妃就突然被收拾了,这里难道没猫腻?”
秦王道:“你是说,周侧妃的死是陆瞻他们干的?而且是冲着昀哥儿来?”
“不然呢?”秦王妃意味深长望着他,“上次二哥请我们去赴宴,那周氏跟在女眷们后头还好好地呢,当天夜里他们家就出事了,也没几日,周氏就没了命。
“我听母妃说,瞻哥儿成亲宴上,周氏还曾当众挤瞻儿媳妇来着,被二嫂斥了。也真是好笑,他们家堂堂世子妃,连个姬妾都敢踩的!”
秦王妃脸上忍不住浮出了嘲讽。“方才澜姐儿还说,先前胡家,苏家,杨家,萧家,都在昭阳宫密谋明日的围场。
“他们晋王府对这皇位是志在必得,虽说看起来板上钉钉,到底立储圣旨迟迟没下来。一日不下来,咱们一日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这围场上的风头,自然也不可能让咱们给抢了。
“你二哥对咱们和老五是一拨,陆瞻对付家里两个哥哥便又是另一波了。”
秦王有些沉郁:“父皇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
秦王妃喝了口热茶,而后又沉吟道:“至少可以肯定,父皇对瞻儿的偏爱是存在的。你看看宋濂?一个无功无禄之人,居然也有资格来围场。那宋湘背后也不知下了多少功夫,竟哄得你二嫂贴心贴肺地对她,又撺掇着她去父皇面前讨了这份荣耀。”
虽说宋濂是个小孩子,但再小的孩子,若没有皇帝恩宠,怎能来得到?
于外人看来,这就是殊荣!
这就是在晋王府这皇嫡子的脸上添光彩!
“父皇怕是年纪大了!”秦王回想起那日在乾清宫被晋王妃一番指摘,也懊恼起来,“从前规矩多么森严的人,如今越发随性了。”
“那是其次,要紧的还是得多防着点晋王府。”秦王妃缓缓吸气,“咱们这当眼中钉的,可千万别步了宁王后尘。”
秦王垂着头,似愈加郁闷了。
忽一下,他又扭头冲着外面的声响侧耳倾听起来。这院子自然不如王府的大,墙外稍有动静就能传到院里来,这会儿像是有人经过的样子。
“是老五回来了?”秦王妃问。
秦王点点头:“是他的声音。”
“他这成天独来独往的,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秦王妃迷惑地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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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秦王说着。完了把身子扭回来,他又带着三分冷意说道:“俞妃被瞻哥儿夫妇弄得从贵妃贬成了妃,俞歆至今又还未曾复职,老五甚至老五甚至连亲都没成,倘若我们是眼中钉,那定然也是排在老五前头的那颗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