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傅省率先离开书房,去楼下招待宾客。
出了书房,傅洋迁的手还在颤抖。
从拿起签字的笔开始,就不停的抖。
因为太气愤。
同时是私生子女,他还是个儿子,是会撑起傅氏的儿子,凭什么傅省那个老东西要厚此薄彼到这个程度、如此作践他!
此时的傅洋迁完全忘记了,傅省曾经作践傅司寒和傅南烛兄弟时,他在背后的窃喜和理所当然的心里。
“老二,你心不要太大,小心得不偿失!”
书房外是个长廊,周围无人。
傅曼华轻蔑得不可一世的说,“你那个妈本来就是因为容貌和我妈有几分相似才得了爸的青睐,你就是个顺带品,还真带自己是回事儿?可笑!”
傅洋迁紧握拳头,憋着火气。
“老二,你知道你妈当年是怎么死的吗?”傅曼华最近因为顾氏的问题一直闷气恼怒,此时更想发泄,“你妈对我妈出言不逊、还想分走我妈的宠爱,不安安分分的当个花瓶,所以我就”
傅曼华的笑容放大,皱纹出现在脸上,显得狰狞无比。
她顿了顿,继续到:“这样一推!她就从楼梯上滚了一下,合着肚子里的,一尸两命!”傅曼华双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你说什么?!”
傅洋迁怔愣了很短暂的一秒,下一刻怒目圆睁。
母亲当时已经坏了父亲的第二孩子,也是个男孩,他一直以为母亲当年是不慎失足才一尸两命,当时所有仆人也是这样说的,可没想到……
“我说,你妈那个贱人想争宠最后丢了命,你这个顺带品最好像原来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别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傅曼华傲慢的抬起下巴,拨了拨翡翠耳坠,“就比如现在,你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能耐我如何。”
“傅曼华,”傅洋迁满眼都是恨意,“你真的觉得我不能耐你如何?”
傅曼华不屑的一笑,刚想说“是”,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直锁喉头。
喉咙传来剧痛,空气渐渐稀薄。
傅曼华惊恐的瞪大眼,不停的挣扎,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力气在三十多岁的青壮年男人面前,显得聊胜于无。
“爸不……不会放……过你!”傅曼华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谁说是我对你动手的?死人可不会说话。”
傅洋迁连着两句话让傅曼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双脚离地,想尖叫,想挣扎,想求救,丝毫没有作用。
傅洋迁的目光锁定右侧的长楼梯。
四十多阶的旋转楼梯顺势而下,这边平时很少有人来,楼梯末端有一个佣人没来得清理的木地板突出物。
傅洋迁大臂一甩,傅曼华的身体就砸中楼梯,随着她的尖叫声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