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没有因为身旁有越盛年撑腰就蛮不讲理,但态度也称不上好:“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孩子间的小矛盾,他们能自己解决是最好的。其余的我也不想多追究,希望齐齐跟我家软软道歉。”
那贵妇这次张了眼色,忙将叫齐齐的男孩儿往前一推,“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儿,快跟人家小姑娘道歉。”
齐齐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妈妈还一副要给他撑腰的样子,一转脸就让他道歉。
他别扭地扭着身体去扯他妈妈的裤腿,“我不!妈妈,你怎么不给我撑腰了啊?”
那妇人一边看着越盛年和自家丈夫的脸色,一边重重打了齐齐的后背一下,语气恶劣起来,“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叫你做什么就乖乖做!”
齐齐莫名其妙被打了,呜呜地哭起来了,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含糊不清地嚷着,“软软对不起……呜呜……”
江景低头看着软软,等着软软表态。
谁知往日心软懂事的软软此时却别过去了脸,“我本来想原谅他的,但是他刚才说我没有爸爸,所以我不想接受。”
软软的成长中没有亲生父亲的陪伴,确实是江景一直以来对软软唯一的亏欠。
江景选择尊重软软的想法,抬头对那贵妇说:“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那男人看着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便想跟越盛年攀谈。
只听越盛年冷冷地说:“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请这位先生先回去把儿子管好了,再来与我谈合作事宜吧。”
那男人听了这话,顿时羞愤难当,却又不好当着越盛年的面发错,匆匆带着妻儿离开了。
碍事的人走了之后,越盛年才将浑身的戾气收起,转身看着江景,“我送你们回去吧?”
江景看着越盛年的脸,往日的甜蜜和痛苦交杂着涌上心头。
“刚才的事情谢谢越总了,我自己有开车过来,就不劳烦越总了。”
一向怕生的软软却意外地蹭到了越盛年的身边,大胆地拉了拉越盛年的手。
越盛年看软软一个劲儿地朝他勾手,难得极有耐心地蹲了下来,“你有话对我说吗?”
软软趴在他的耳朵旁,用两只小手捂着嘴问:“叔叔,你是不是也想追我麻麻啊?”
越盛年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面色柔和地指指江景,“我是她老公,你说呢?”
江景闻言僵了一下,快速地扫了越盛年一眼,想探究他是否在开玩笑。
“麻麻,这个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江景牵过软软的手,“叔叔开玩笑的,我们走吧。”
江景头也不回地将软软抱上了不远处的车子里,越盛年站在原地打电话给助理,“帮我查一下江景带回国的那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儿的模样像极了江景,四五岁的样子,如果今年五岁的话,那……应该就是他的女儿了。
车子行驶在去往公寓的路上,软软坐在后排的儿童安全座椅上,突然开口:“麻麻,刚刚那个叔叔是我的爸爸吗?”
江景没有回头,许久才答非所问,“你忘记爸爸在瑞士了吗?”
软软却摇了摇头,“远枫爸爸是后来的爸爸,不是我的亲生爸爸。”书香shux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