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陛下,翔儿会好好照顾父王的!”
山鹰点头,看着嬴守说道。
接着,他从嬴守怀中跳出去,来到母亲身旁,搀扶起母亲,牵着母亲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这一家子全部离开,南燕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这文种分明没有造反,只是被奸臣陷害,为何你要这般说与那夜郎王听?”
嬴守回头,看了看南燕,摇头一笑,道:“文种造不造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造反的实力,这就足够了。记得当年昭襄王杀白起时,说的也是这番话。”
“他惧怕白起,所以白起必须是。越王害怕文种,文种就不能活。而从今天开始,韩信,将永远成为夜郎王的梦魇!”
南燕心中一惊,不可思议道:“陛下,你是想借夜郎王之手杀了韩信?”
嬴守摇头,不屑道:“哼,朕这辈子,从不惧任何人。朕若要杀谁,谁也活不了。为了一个人,还要借刀杀人,更是可笑!”
说着,嬴守起身,张开双臂,道:“不说了,为朕宽衣,先行歇息吧!”
南燕静静的看了嬴守半响,一时间,忽然有些搞不懂嬴守的意思了,只能应一声,起身伺候嬴守休息。
“陛下,臣妾始终想不明白,你把这夜郎王叫来,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想借他的手杀了韩信,那为何还要如此挑拨离间?莫非陛下还有深意?”
躺在嬴守怀中,南燕始终辗转反侧,想不清楚,只能开口问道。
“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夜郎王就会送给朕一份天大的大礼。至于是什么大礼,燕儿到时候就知道了!”
嬴守嘴角微扬,经过这一日,他的棋子算是彻底埋下了。
有些事,他不需要去做,自然会有人给他做得妥妥善善的。
……
次日,宫廷一座别院之中,夜郎王和一家老小,全部坐在这里,准备用膳。
然,夜郎王一脸沉思之色,没有动手,群妃和子女,也没人敢动。
“大王,你在想什么?”
王后黎姜见气氛压抑,忍不住问道。
夜郎王抬头,看向黎姜,皱眉道:“王后,你说,那皇帝昨夜给我说那么多,究竟何意?”
黎姜一愣,蹙眉道:“大王说的是什么?”
夜郎王摇头,一脸沉思之色,道:“你也是秦人,你告诉本王,越王勾践的故事,文种真的造反而死?”
黎姜心中一动,她并不是一个蠢女人,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很明白这夜郎王说的是什么。
只是有时候,难得糊涂而已。
响起昨晚上,嬴守最后给她的忠告,她便难免保留了一些小心思。
“回大王,文种的确是应造反之名而死!”
黎姜点头,似是而非道。
夜郎王身躯一颤,这句话,就好像一把刀,深深的插在了他内心深处,令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韩信的身影。
嬴守的那句话,就好像魔音,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旋。
“不知这韩信究竟是范蠡,还是文种?”
想到这句话,夜郎王也在内心之中询问自己,这韩信,究竟是范蠡,还是文种?
而自己,又到底是不是越王!
就在这时,忽然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陛下圣旨到,黎姜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