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月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她觉得她要窒息了。她颤抖着声音:“我走错了,我该走了!”
田浩邈将她的身子抵在墙角,用极其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问道:“你如此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吸引本太子的注意么?怎么,才来就要走了?我偏不让。”他低下头,朝着她的双唇吻去。
“啪”,楚子月朝着他的脸一掌拍去,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她居然敢打太子?她疯了吗?楚子月浑身战栗着。
田浩邈摸着脸,放开了她的身子,他方才在做什么?那是宏扬的妃子。
“我我是来找钮梅的,”楚子月恢复了自由,从身上掏出所有的珠宝,“这些,都是给钮梅的。”说完,便像阵风似的逃离。
这个女人,竟然还与钮梅认识,他为何一点都不知情?她到底与多少人存在着关连?
“钮梅!”一声低吼在黑夜里响起,像是发狂的猛虎在咆哮。
秋季的天空,明亮而高远,秋天的阳光,是四季中最迷人的,没有夏日的灼热,处处洒着金色,让人的心情,一如日光般惬意舒畅。可楚子月的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乱。自那夜从太子府出来后,就时不时地慌乱,她问自己到底在慌乱什么?是见了太子赤身裸露的羞涩?还是被误认为处心积虑的委屈?是担心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太子对宏王造成误会?她说不清。
皇后痊愈,令田锐泽大喜,百官道贺。为了以示对皇后的尊重,姚沛春提出在皇宫办一场盛宴庆贺皇后的凤体康健,田锐泽欣然应允,将差事交给了姚沛春。
水袖飞舞,伴着空灵的琴声,舞姬们踩着细小的步子,穷尽了心思,变化着不同的身姿,水蛇般柔软纤细的腰不断地扭动着,旋转着,吸引着人们的视线,一张张千娇百媚的脸,随着乐姚的高低,时而妩媚,时而妖娆,令在场的人不时叫好。
当所有人沉浸在这场欢歌盛宴中,“月儿!”一双呼喊显得有些极不相融。
姚沛春先是听到了这喊声,示意正在舞动着的人停下来,音乐声停,众人的目光顺着姚沛春的双眸,看着方才发出呼声的地方。
楚子月看到玉琲正紧张地看着自己,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来到了宫里?
“月儿!”玉琲又呼了一声,这一次,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姚沛春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妇人,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皇宫!”随即又喝道:“来人啊,拖出去”
玉琲何曾见过这等场面,见到两边带刀的侍卫方挪动步子,便扑通一声跪下:“娘娘饶命,奴家是点星客栈的掌柜玉琲!有人来坊中传话,说是奴家坊里的月儿姑娘在宫里出了事,特地带奴家过来。”
田锐泽看着这突来的妇人打扰了皇后的雅兴,甚是不悦:“带你来的人呢?”
玉琲左右搜寻,宫里丫环都梳着同样的发髻,穿着同样的宫服,哪里还认得出来。
姚沛春看她不像撒谎,一脸着急,语气缓和了一些:“玉琲,不要说我皇家欺负平民,你且看看,这里可有你要找的人?”
玉琲看着子月,见她不像有事,稍稍宽了心,对着姚沛春回道:“娘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