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去的货车上了,她的头枕着纪笠的腿,沈茂山正在黑夜中开着车。
“纪笠?”
文清浅猛地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上下检查着纪笠的伤势,见他的头上包着纱布,嘴角渗血,眼睛也肿了,心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倒是你,吸入了乙醚,现在应该觉得头痛乏力,别乱动,躺下。”
纪笠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给了文清浅足够的安全感。
“何新临他……”
“他没有伤害你,他只是想考验我,想看我的反应……”
文清浅努力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何新临撕了她的衣服,和她说,只是想知道纪笠值不值得她托付一生这个人做事可真是够狠,脑洞也足够清奇,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把纪笠的后路全都切断,如果纪笠稍微脆弱一点,或者,对她的爱再浅薄一点,恐怕也会被这阵仗吓跑了。
“那,你是怎么通过他的考验的?他手下那么多大手,你怎么跑出来的?”
“保密。”
纪笠温柔地拍着文清浅的后背,说道:“总之,他以后都不会骚扰你了,你就当做这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我依然在你身边,并且,会永远陪着你。”
此刻,文清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即便是遭遇了被囚禁这样可怕的事情,在乔钧言和孙正龙、宁建的面前,她仍然可以表现出素来的淡定和从容,甚至还有力气放些狠话,可现在,听到纪笠的声音,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她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软了下来,所有的防线都崩塌了。
痛哭一场之后,在货车的摇晃颠簸之中,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沈茂山已经把货车停在了办公楼的楼下。
“谢谢沈大哥。”纪笠道谢。
“纪大夫,你和我客气啥啊,救文总的事儿,那是天大的事儿,我和平萍都指着文总吃饭,文总要是有了不测,我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纪笠一边将文清浅抱下来,一边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嘱咐两句。”
“纪大夫,不用多说了,你放心,这事儿我连我媳妇都不会告诉,只说是帮着文总去拉彩扩设备去了,我沈茂山别的不行,但是绝对不会大嘴巴,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嗯。”纪笠答应了一声,扶着文清浅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这次的历险让他们更知道了彼此在心中的重要性,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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