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真的。”韩素婵道。
母子二人看着她一阵发呆,突然之间,韩张氏泪流满面,起身向着风小辛拜了下去。
“恩公!”
风小辛吓得急忙将她扶住,道:“婶婶,不可如此!什么恩公,素婵妹妹先前也救了我,还是我的恩人呢。”
韩素君抹着眼泪也拜了下去,风小辛拦了韩张氏拦不了他,只得道:“快起来,再这样我转身便走!”
韩素婵将韩素君拉了起来,韩张氏被风小辛扶着坐下。
“都坐下,都坐下。”韩素婵说着,给风小辛搬来椅子,四人都坐了下来。
“来龙去脉,我还未对小辛哥说。”韩素婵道,“此时正好一并说了。”
她转向风小辛,道:“我韩家至家父这代为止,一直都是庆曲府的药业龙头。家父为人忠厚善良,急公好义,经常施舍穷人,若有穷苦人到了药铺,不但不收药费,还会视情况不同,给予馈赠。”
风小辛点头:“确实是大善人。”
韩素君道:“我家祖训说,韩家的一切都是圣兽遗惠,韩家享的是上天恩泽,却不能一家独占这福运,不行善于世人。天降福气于我韩家,韩家便当感谢天恩,代天行善,不可贪婪无度,不可冷酷无情、自私自利。”
风小辛点头称赞。
韩素婵叹了口气:“可正因我父善良仁厚,才使于家慢慢坐大。初时,那于磊便是于良之父假装仁义,博得家父好感后,借家父之力混入药师界,渐渐与药界大人物相熟,随后便开始发难,先是暗中派人在我家药中掺假,再是想尽办法挤占我家好地段的商铺,最后更是暗中下手,挑拨我家与药界诸人的关系,最后逼得我父不得不与其斗药,却又使暗中手段,换了我父的药物,结果害得我父身死……”
说到这里,一家三口不由再次泣不成声。
风小辛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跟着叹息。
天下好人常不得好报,是因为什么?
他边感叹边思索,觉得是因为好人不愿去算计,而坏人却太喜欢算计。
好人不愿去算计别人,便只能站在明里等坏人射冷箭,又怎么能有好结果?
所以好人也应该去算计,但不是去算计如何害别人,而是算计人心人性,防备别人来算计自己。若真遇上了奸恶小人,那便不妨狠狠算计对方,把小人治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世间才会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此时,韩素婵继续说道:“家父故去得突然,家里一切无人主持,母亲只好担起一切。素君年幼,资质并不高,虽然一直勤学苦练,但至今仍未至真武之境,所以采药之事,我便一力担了起来。不想这于家如此无耻,竟然还想……多亏我遇到了小辛哥你,这才能化解危难,报得大仇。”
韩张氏忍不住再次起身,向风小辛施礼。
风小辛连连摆手,道:“这算什么?婶婶千万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韩素君看着风小辛,几度欲言又止,风小辛心有所感望了过去,韩素君看看韩张氏,似乎心里犹豫,又将目光移开,不敢与风小辛对视。
风小辛隐约觉得这里怕还有别的什么事。
“对了,风公子是如何进入白虎圣域的?”韩张氏忍不住问。
风小辛道:“我是自柴山郡隐龙岭一处遗迹之中得到了白虎传承,然后才有缘进入白虎圣域。后来我在秘境风暴之中练功受伤,被吹飞到这边,被素婵妹妹发现,便有了后来之事。”
韩张氏一时惊讶:“在柴山郡那边,竟然也有秘境入口?”
风小辛点头:“所以素婵妹妹才敢将所有事如实相告。”
韩素婵毕竟年轻,一时感念风小辛相救之恩,便什么都说了,但韩张氏终是成年人,主持家事,必然要想得周全,风小辛只怕事后她会责怪韩素婵将家里秘密说与外人知,所以便先一步说明,是免得韩素婵受责备。
韩张氏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看来,这是天要亡我韩家了。”
“婶婶何出此言?”风小辛一笑,安慰道:“柴山郡白虎遗迹也是极隐秘之所,除我之外再无人知晓,倒与您家里这边相似。”
韩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不怕风公子笑话,我韩家如今便只能指望着这白虎圣域勉强度日,若它也成了任谁都可进入的地方,我韩家再倚仗,可真的……”
她再说不下去,只是叹气。
韩素婵道:“咱们家的事便不要多说了吧。小辛哥那边的出口只怕已经关闭,想要回柴山郡,也只能车马劳顿一番了。娘,小辛哥对咱们有大恩,咱们无以为报,便替他准备远行应用之物吧。”
“好。”韩张氏点头,“但怎么着也应该好好招待恩公一番,过几日再送恩公离开。”
韩素婵亲自带着风小辛离开母亲居处,来到客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