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浅浅一笑,反问他,“那你呢,你在宫外过得可好?或者说,你的家人可好?”
果然是他安排的,傅黎夜知道了,肯定是温,云松进宫之前交代冯谦他们将傅庭安带走。
傅黎夜没想到温云,松还这样死心不改,于是威胁道:“告诉我傅庭安在哪,我会求皇上饶你一命。”
然而这话传到永安王耳朵里,竟跟清风一样过去,他不紧不慢品尝着手中索然无味的茶水,有感而发道:“我本觉着这辈子也不会碰这些茶水,有降自己身价。可当我在这里头渴了的时候,我不还是拿起了?”
傅黎夜是聪明人,又如何能不懂这话什么意思。温云,松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他原本并瞧不上傅庭安,却没有想到如今被他左右命运,干脆便解决掉,即使这样会脏了手。
傅黎夜皱眉看着他,想到大殿上的时候,傅黎夜分明是害怕的,怎么现在这么有底气?
于是傅黎夜盯着他愤言:“你若这样不悔改,明日皇上便会下旨杀你!”
温云,松嘴角勾起一抹笑,可又很快消失,温云,松轻声言:“我这性命若能拿去就拿去。”
温云,松不为所动,这让傅黎夜觉得奇怪。
毕竟当时在大殿里的时候,温,云松一直到皇上发现他的罪证后,立刻匐地求饶,要皇帝绕他一命。
那时候傅黎夜只当是世人都会有的怕死之心。
可如果真是那样,为何到了这牢狱里温云,松,反而露出一脸的轻松来?
没有办法撬开温,云松的嘴,傅黎夜只好离开。
回到文国公府内,等待他的还多了一个文国公。
一走进门,家丁就前来说老爷在书房内等他了。于是傅黎夜也来不及再收拾,就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内本是文国公最看中的文墨之地,向来素雅清净,可这会里面传出来哭闹的声音。
而这声音无疑,正是杨氏。
傅黎夜无奈得走进书房内,果不其然,一见到傅黎夜的身影,杨氏便又喊叫:“大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庭安要是回不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文国公显然已经劝阻无数次但无济于事,杨氏只顾自己的吵闹,鼻涕眼泪一把流。
文国公看向傅黎夜,皱眉问:“庭安怎么没有回来?你们不是去抄了永安王府了,可清韵为什么就只带了个罗思琦回来?”
这傅庭安虽不是自己的儿子,可这是自己弟弟唯一的血脉,往里在府里庭安也乖巧懂事,自然文国公也不会希望他出事。
“爹,庭安不见了。清韵赶过去的时候,永安王府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只找到罗思琦。我过去抄家时也同样没有找到,我怀疑是被冯谦带走了。”傅黎夜斟酌了一番才说,没有敢说傅庭安可能被杀害的话,怕一旁的杨氏一哭二闹三上吊。
文国公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傅庭安虽不是自己所生,但也是文国公府的二公子,温云,松死到临头还带走他,显然是要和文国公府作对。
之前永安王有异心时,文国公只是不想参合进去,可如今既然是这样,文国公也绝不会让温云,松以为自己是个软蛋。
“既然这样,温云,松根本不怕得罪我们文国公府,那么明日上朝之日,便一起求皇上赐死吧。皇上年幼,这种祸患留着也是祸害,还是趁早处理了,以绝后患的好。”文国公说。
傅黎夜同意他的说法,“那温云,松毫不在意自己下狱的事情,也根本不肯说庭安在哪,只有这个办法了,待他死后,冯谦等人群龙无首,也必定自乱阵脚,到时候再找庭安,也方便许多。”
第二日上朝之时,文国公果然打头阵,喊着求皇上赐死永安王。
文国公站出来,举着朝牌毕恭毕敬道:“皇上,乱臣贼子之心,不诛恐为后患,为天下黎民百姓,为皇上安危,求皇上赐死永安王!”
字字诛心,其余大臣昨日也都听说了永安王的事情,还有文国公扶二公子被抓之事。
面面相觑一会儿后,他们各自在心里头权衡利弊,也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这文国公在朝中的位置举足轻重,得罪他可不是什么聪明人会做的事情。
加上他们大多数本就只是被威胁归属于温,云松,此刻他倒台,倒也让他们轻松了。
这些话倒让皇上觉得惊讶,原以为这戏老臣中会有不少温云,松的余孽,还以为今日上朝,会有不少人提出对永安王宽恕,还想着要如何与他们抗衡。
结果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树倒风吹,永安王一倒台,这些人是恨不得撇清关系。第一文学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