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秉文抬脚踹了德公公一脚,怒骂道:“你个狗奴才,谁借你熊心豹子胆了,竟然都敢假传圣旨了?!王府也是你能闯的,竟然还敢挟持永王招摇过市,永王的那点惩罚,真是便宜你了!”
德公公想要解释自己是入了永王的套,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便闭了嘴。
贺鹏见皇上气不过,急忙上来解释,“皇上息怒,德公公也是因为关心皇上的安危,才会鲁莽行事,毕竟那延寿丹就是出自永王之手,若王爷有异心,德公公此举就是救皇上的唯一机会。”
知道皇上对谁都不信任,贺鹏才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
听了贺鹏的话,祁秉文的脸色稍稍缓和,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看似德公公一心为他好,可永王毕竟是王爷,德公公此举打的可是皇家的脸,而圣旨又何其的神圣,岂是他一个阉人能张口就说的!
他冷言冷语的说道:“下不为例。”
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定让得公公在冰牢住上一个月。
德公公刚要谢恩,郭院首和祁景辰就走了进来,堵住了他的话。
祁景辰的视线如刀锋一般从德公公的身上划过,礼貌而又疏离的想祁秉文行了一礼,“参见父皇。”
祁秉文想到昨晚并不愉快的谈话,冷着脸免了祁景辰的礼,遣散寝殿内不相干的人之后,借题发挥的说道:“永王,朕倒想问问你,你那延寿丹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现在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但昨晚的腹痛深入他心,而且那丢脸的模样也让他无法忍受。
祁景辰并没有回答祁秉文的话,而是扭头看向郭院首,无甚表情的说道:“还请郭院首帮父皇好好检查一下,确认一下延寿丹有没有问题?若是有问题,本王自愿承担任何后果。”
郭院首尴尬的立在原地,有皇上在场,他可不敢直接听王爷的命令就行事。
祁秉文见祁景辰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无视他的话,怒气翻涌的说道:“丹药有没有问题朕不知道,不过昨夜可是将朕折磨得不轻。”
“既然父皇不信儿臣,还请将延寿丹拿出来,让儿臣当着所有人的面服下,若是真有问题,不用父皇责罚,儿臣定卸了兵权,放弃军中一切职务。”
别说是祁秉文了,在场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祁景辰,哪怕他对延寿丹非常的有信心,也不能拿兵权当赌注吧!
祁秉文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祁景辰这话正中他的下怀,立刻转身拿了延寿丹出来,递到了祁景辰面前。
他这儿子已经生了异心,兵权放在他手里不再安全,能毫不费力的拿回来,他自然欢喜。
祁景辰接过木盒,随意拿起一颗放入口中,看着紧张的众人,嘴角牵起一抹讥笑。
昨夜,祁秉文很快就上吐下泻腹痛不止,现在都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祁景辰还好好的站着。
由此可见,这延寿丹是没有问题的。
祁景辰又拿起一颗,笑着道:“父皇会不会觉得我刚才故意挑了一颗没问题的,要不要我再吃一颗,或者把这些全都吃了?”
在他作势要把丹药往嘴里送的时候,祁秉文急忙抢过丹药盒,连祁景辰手里的丹药也没放过,还装腔作势的说道:“丹药有没有问题,还有待检查,朕身有不适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