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绿茶的眸子一立,“你是怪我连累你了?”
翦言忙道:“并没有,倘若没有主子,奴婢怕是早死了,奴婢怎会怪主子呢?”
这话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本来就是一个双面细作,哪一方都不好得罪后期更是被太后委任监视表绿茶,那假使没有表绿茶,她怕是也要失去了自身的价值。
“奴婢只是想主子谋条生路,并无不忠之意。”
“我想想吧!”表绿茶摆手叫翦言退下,如今的她沉淀了许多,更喜欢独处。
翦言默默退下,也在为自己谋出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变故的原因,表绿茶已经不愿与自己商量,不知是不是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
却说蜜儿跟着来到了慎刑司,这里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审讯室还是那些审讯室,却少了许多刑具,从以前的严刑逼供,已经换成了主动交代。
因施箜和阐诗琯都过来了,李总司索性找来最大的一间审讯室,有意叫施箜坐主位。
施箜道:“案子你按正常步骤审讯就是了,朕和皇后娘娘旁观即可。”
李总司便按正常步骤审问:“小红小黄小橙小绿,你们可知罪?”
小红不服,“不知,还请总司大人说清楚!”
李总司冷笑道:“还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带孙婆子。”
没一会儿的功夫孙婆子便被带了上来,起初还带着那么一点恐慌,可看到阐诗琯之后,立刻就变得放松起来,一张脸绽着笑,愈发的显得容光焕发。
阐诗琯道:“老婆婆,总司大人要问你一些事,你如实回答就是了,不用拘谨。”
孙婆子这便施礼道:“请总司大人问吧!”
李总司道:“关于采女院着火一事,听说你有新的口供?”
孙婆子点头。
这时颜色小姐们有些急了,尤其是小红,“她一个疯婆子能有什么新口供?该不会想要污蔑我们吧?”
阐诗琯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姐姐怎么知道她是疯婆子,并且会污蔑你呢?毕竟她可什么也没说呢!”
小红脸色一变,不敢再反驳,默默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小青跟在阐诗琯身后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这还是小红吗?她向来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很少看到她吃瘪。心道:果然和楚梓说的没错,她就是欺软怕硬的。平日里惯会欺负自己,遇到皇后娘娘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不敢多言。
孙婆子给众人行了礼,这才接着小红的话道:“你是怕我老婆子把你们供出来吧!你们真当我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
听得孙婆子所说,蜜儿眉头一皱,现在的她眼神分明,表达顺畅,条理清晰,与自己审问她时大不相同,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吗?
孙婆子又道:“那天上夜,我无意听到你们几个密谈如何能取得皇后娘娘信任,并让皇后娘娘收留你们。”她指着小绿道:“你说皇后娘娘心软,不然也不会收留小青,只要你们比小青更惨。”
惨她又指向小红道:“你说要想惨还不容易,只要你们没了住处,那就后惨的了。”
她再次指向小橙,还原当时的情景:
小橙道:“你说那该如何?”
小红道:“那不如干脆烧一把火。”
“我当时听了惊出一身冷汗,就想离开,岂料弄出了声响,我怕暴露,就只好装傻,没想到该反成为了你们的帮凶,那天上夜之后,我已经把蜡烛收了,不料你们又放了一个,还故意让火燃烧了起来,事后我便被处罚了,我不敢说出真相,只能继续说谎……”所婆子道。
这时小绿不愿意了,“你说你有病就有病,说没病就没病,我怎么知道这一次,你不是污蔑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