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小鱼儿和玄若想淳儿,明溪也想女儿想的紧。
她托着下巴坐在案几旁给萧湛研磨,漫不经心的,一会儿唉声一会儿叹气。
萧湛正在翻看着西楚的一本古籍,听着妻子的叹气声,不由抬头,问她,“怎么了?”
“想闺女了呗。”
明溪低垂着眉眼,卷翘的睫毛在微微摇晃的灯光下映出一片朦胧的阴影,显示出她的沮丧和不悦,“从出生到现在,淳儿还从来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真叫人不习惯。”
孩子一直待在身边没什么感觉,一旦分开,还真是想的心慌。
萧湛眸色温温,别说明溪,他也想淳儿想的紧。
离开花耶城,一起朝夕相处的这段日子,让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升温不少,淳儿对他也没那么生疏了,喊起“爹爹”也越来越熟练,可慕容轶这么一来,人家“父女”肯定更亲了。
唉……
错过了女儿那么多年的成长,这一直是萧湛心中的缺憾。
后天便是想要弥补,也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安慰明溪道:“放心吧,师父还在外面呢,你别看他这么大年岁了,其实就是个老小孩,十分能和小孩子玩到一起。再说还有慕容轶和鬼冶在,他们疼淳儿丝毫不亚于我们,有这么多人保护她,咱们的宝贝女儿不会有事的。”
“嗯嗯。”
明溪点点头,“我倒是不担心淳儿,别说慕容轶和鬼冶会像保护自己生命那样保护她,就是淳儿自己,心极其大,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天塌了,估计她还努力找乐呢,没心没肺的。”
听着这不像样的评价,萧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问她,“这随谁啊?”
明溪还倍骄傲,“我闺女,当然随我了!”
萧湛莞尔,淡淡摇头。
聊了一会儿,明溪对女儿的思念之情缓和了不少,问他,“怎么样?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萧湛垂眸看着摆在面前的古籍,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古籍上只是介绍了这种叫做鸩香的香料,是由楼兰当地一种叫做樱樱草的药草碾磨制成的,当地人会直接用这种烟草来止疼,疗伤,但是它的根部含有毒性,如果将鸩香和樱樱草混在一起,那么它的毒性会增加一倍,长期服食会腐蚀骨头,让人日渐消瘦……”
明溪越听越心惊,“那,就没有什么别的药草,能够中和这种毒性吗?”
萧湛拧眉道:“当地居民也有长年使用鸩香的,说是能够舒缓压力,净化心脉,基本症状跟鬼冶形容的南燕的那种叫做白面的药粉很像,我猜想它们应该是一种东西,只是叫法不一样。古籍上说,这种药草没有解药,但是可以自愈,好比鬼冶说的,只要戒掉,就好了。”
明溪心中有数,从症状来看,那种鸩香,还有什么樱樱草,跟大烟没什么不同,长时间服食当然会上瘾,一旦上瘾后,就会产生一种依赖性,再想摆脱就很难了,戒掉可不容易。
“戒毒比戒烟可难多了,基本上相当于重新回炉重造,得狠得下心,受的住戒断反应才行。”
萧湛自然知道,他只要一想到萧野这么长时间都在秘密跟西楚进行着交易,受着她们的掌控,还被她们设计着染上鸩香,心中就涌上一阵愤怒,比起收拾媚莎和夕夏,他更想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