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把手镯一直戴在我手上,让我取不下来吗?”萧云舒寻思着说:“你何必多此一举呢?你送我的首饰,我从不离身,就像这条项链。”
她从衣领里扯出那条银杏叶项链,靳北宸目光落在项链的珍珠贝吊坠上,目光稍微黯淡了下,“当时买没留意,后来我才知道,珍珠贝是种很廉价的材质。这条项链你别戴了,回头我送你一条更好的。”
“没必要,”萧云舒将项链塞进衣领里,“我对大牌奢侈品没兴趣,样式好看就行。我又不是赵雪琪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只会用高档的奢侈品包装自己。”
咖啡厅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走来,对靳北宸说:“先生,你要的饮料和点心。”
靳北宸指了指秋千架前的咖啡桌,“放那里。”
服务生放下托盘离去,靳北宸牵着萧云舒,将她拉到秋千上坐下,从桌上端起一杯椰香奶茶递给她,“宝贝,肯定还没吃晚餐吧?”
“当然没吃,”萧云舒想起他消失一整天的事就来气,“你消失一整天,我以为你忘了今天是个大日子,气得饭都吃不下。”
“你呀,”靳北宸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我说啥你都信吗?世界互联网大会又不是在今天召开。我一大早消失,是到这里来做安排布置。”
萧云舒这才注意到,整个区域内,都没几张咖啡桌,显然临时撤走了很多桌子。
那稀稀疏疏的几张咖啡桌上,还摆着系着白色蝴蝶结缎带,包装精美的礼盒。
而放在花架或是挂在栏杆上绿植,全是她喜欢的玉簪,鸢尾,栀子花这些洁白素雅的花卉。
“那些,都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萧云舒要去拆礼盒,靳北宸按着她,不让她起身,“把这些点心吃了再去,晚餐虽然不重要,可也必须吃。”
点心都是些清甜可口的鲜花饼,很符合萧云舒的口味。
一心想着拆礼物,萧云舒三口两口的解决掉盘子里的点心,然后几步跑到咖啡桌前,接二连三的拆礼盒。
礼盒有五个,都装着样式精美绝伦的胸针,下面垫着一张纸,是靳北宸亲笔书写的手写情书。
胸针,是萧云舒最喜欢的饰品,因为它佩戴在胸前,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当年,靳北宸对她表白时,曾经许诺,以后每个恋爱纪念日,都要送她一枚胸针。
如今他一口气送了五个,分明是把今年和过去四年的礼物,都送给了她。
萧云舒拿起一枚蝴蝶样式的紫水晶胸针托在掌心里,满怀感动地说:“你把过去四年的礼物都给我补上了,礼尚往来,我是不是该给你回礼?”
靳北宸将胸针戴在她心口前,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动情的低语:“我所需无多,只要你说出那三个字。”
“呸!”萧云舒故作嫌弃,“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听那三个字呢?以前年少青涩就不说了,现在都二十七八岁了,还喜欢听啊?”
“我爱你”这三个字,靳北宸时不时会说一声,但是萧云舒很少说,不是羞于启齿,而是她不习惯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还是说不出口吗?写出来也可以。”靳北宸将一支签字笔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在白纸上划拉。
一个“我”字刚写完,萧云舒却改了主意,她在纸上写出的第二个字是“心”,第三个字是“匪”……
八个字写完,萧云舒放下笔,回过头,眼眸含笑的盯着她身后的男人,“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这句坚定不移的承诺,比我爱你那三个字深刻的多,靳先生可否满意?”
靳北宸当然满意,他将纸条折叠起来,郑重其事的装进衣袋,“你已经给我白纸黑字的写下字据,今后若有二心,我拿着它冲你兴师问罪。”
这个七夕佳节,萧云舒过得心满意足,黄鹂却过得啼笑皆非……
下午,黄鹂一通花言巧语的忽悠,总算把凌夜忽悠出医院。
她拖着他逛街,路过花店时,黄鹂羡慕不已的盯着那些抱着红玫瑰的情侣,暗示凌夜说:“玫瑰花好漂亮,要是在家里摆一束,看着心情都会好。”
按理说,她暗示的这么明显,凌夜应该心领神会的买一束花给她。
可这个不解风情,凭本事单身二十八年的钢铁直男,竟然给她科普说:“他们拿的不是玫瑰,是月季。真正的玫瑰花很罕见,只有植物学家,或者研制玫瑰精油的商户才会种植。”
黄鹂被他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他还吐槽说:“鲜花开两天就枯萎,用送花的方式来表达爱意。岂不是代表,爱情也如鲜花般转瞬即逝。”
他也太会煞风景,黄鹂气的好想左勾拳右勾拳一起出击,揍得他鼻青脸肿。
一看凌夜那张清俊帅气的脸庞,她又舍不得下手。
好心情被他破坏,黄鹂再没了闲逛的心思,她打算回医院,路过一家饮品店时,又被勾的垂涎三尺,拉着凌夜进去吃甜品。
她翻着甜品单,对凌夜提要求:“我今天没带钱,你请客!”
凌夜心平气和的答应:“没问题。”
存心想宰他,黄鹂专挑价格贵的甜品点,一口气点了七八份。
听她叽里呱啦的对服务生说甜品名,凌夜忍不住打断她:“点这么多,你吃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