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安西四镇的治理是他们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在负责吗?徐义很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处理这样的纠纷。
“记住了,告诉咱们的人,别一窝蜂的都出外晃荡,三三两两的出,要做的像那么回事,就是来安西谋营生的样子。”
“还有,我的那些门徒都憨厚,告诉他们,就含糊的说一句话:我会在马灯作坊做工,我会在石漆作坊出工等等!”
“另外,让所有驻军尽快圈地,将所有裸露石漆的地盘,还有听说有可能产出石漆的地区,全部圈起来,一律以军营的名义占据了!”
“人员不足,可以让神策军预备役的人配合,全部撒出去,给我把石漆产地都圈了。”
“将斥候放出去,细作放出去,特别关注吐蕃和大食的动向。修书一份给郭子仪,他现在在北庭,让他帮忙跟回纥联系,至于契丹向陇右军节度使府奏报现在安西的情况,请使帅支持。”
徐义哪还有什么醉酒,这是比平时还清醒,一条条命令说出去,徐思顺记录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就在这回去的马车上,徐义都等不及回到都督府了。
“主公,你是说他们会因为”
“肯定会的。虽然他们做不到影响吐蕃和大食的中央,可影响跟我安西接壤之地的势力还是有可能的。”
“别小看这些人,这么多年在安西,在这个东西商贸往来的枢纽之地,没有一定的利益共享,他们不可能在这条线上这般顺畅。”
“安西跟吐蕃还是大食,这些年从来不曾断绝多征战,说不定就有这些人在其中作乱,以此来左右安西都护府的决策我有点理解安西和北庭乱局的原因了,也理解高将军为何要一路向南的杀戮了!”
“这一次,或许咱们神策军也需要来一次可以让他们胆寒的大战!”
事情在酝酿。神策军带来的那些工匠,似乎真的是来安西谋生的一样,三三两两的从都督府,从安西军的军营出去了。
这一段时间,整个龟兹最热闹的就是酒楼了,包括那些勾栏酒肆,所有除了军营的工匠,无一不受到了安西本地乡绅的宴请,规格之高,待遇之优厚,就是连徐义都有点瞠目了。
还真是下血本!
这样的血本越下的大,事情在爆发后的怒火应该会越没法压制,到最后必将会引起一连串的变化。
徐义这边,为应对即将要发生的情况,也是在紧密的筹备着。
大把的钱粮撒出去,就是莺娘自己招揽的游侠,也都在这一带转悠着。
徐义则是带着一部分工匠,默默的开展了石漆蒸馏煤油什么的是民用,可汽油和沥青以及原油混合的火油弹,那可是大杀器。
三个多月吧,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直把一个冬季都熬过去了。
本来冬季就要窝冬的,那些接受了礼物和钱粮的工匠没出现,倒也没有引起安西地方势力的注意,可当冬季过完了,开春了,已经春暖花开了,龟兹城里再没有见到那些工匠的影子。
这就不正常了。
“你找陆三?”
“对,就是陆三。”
“何事?陆三是大都督的十九弟子,有什么话我帮你传吧,你就是进了营区也见不着。”
“你说什么?陆三是大都督的徒弟?”
“这不废话嘛。我们神策军,那个不是我大都督的门徒?别说工匠,就是将领,校尉,那个不是我大都督的门徒?”
“这样跟你说吧,进了这个营地,进了大都督府,没有不是我大都督门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