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红鸾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她没有发作,很快恢复高雅傲慢的模样,“我与你自是不熟,但,你打了我的人,就是在打我的脸。”
她晏红鸾才不屑与她熟,一个小小的婢女凭什么。
拂乙靠挨到器架上,冷冷的,“既不熟,还管那么宽。”
冰清躲到晏红鸾一旁,一双眼睛瞪得发红,“死丫头,你们沅国人简直不识好歹,给我等着,帮你你还反咬一口。”
晏红鸾紧紧咬着嘴唇,压住心中的怒火,走到拂乙身前,压低了声音,“我可是溯国的公主晏红鸾,你没听说过吗…敢挑衅我你不怕死吗。”
“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天底下哪有人敢这么对待晏红鸾,可如今那身她以往的骄傲仿佛被踩烂在地。
晏红鸾何曾有过这种屈辱。
如果那张脸消失在这个世上,一定很过瘾,晏红鸾看着都觉得好看到嫉妒不已,更何况常常伴在闫王殿下身旁。
拂乙缓缓眯起眸子,又厌又薄凉,丝毫不逊的看着晏红鸾的双眼,“最好,离我远点。”
再靠近她就动手。
晏红鸾握紧了双拳,恨不得狠狠地将她踩到脚底揉烂,一想到是那个男子的婢女,松了双手,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看在闫王殿下的面上,我且先放过你,但你可别得意太久呢。”
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子,不明不白的死掉才好。
尝尝惹她的后果,什么叫做同样为人,而她晏红鸾只手遮天的是什么滋味。
拂乙不语,面目平静的斜了晏红鸾一眼,仿佛看着一具尸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脑里都是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
这道坎,她是过不去了。
晏红鸾说完,傲慢的拂开衣袖回头,故意扬了声调,“冰清,我们走,咱们不惹沅国人,惹不起。”
冰清有些狼狈的跟上晏红鸾,提醒道,“公主,银票还没拿…”怎么买闫王殿下附近的宅子。
“本公主差这点银子吗。”晏红鸾迈着带恼的步伐踏出钱庄。
她堂堂溯国公主随便要个宅子,旁人能说什么。
钱庄内的客人总算捋清了。
“这姑娘怎么如此猖獗,红鸾公主好心帮她她还把公主的婢女给打了,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你们知道吗,这姑娘一来张口就要银子,连票号都没有,什么都不懂,真是没见过世面。”
“你们没听红鸾公主刚刚说吗,这姑娘是沅国人,忒!”
一听到沅国人,厅里的来客咬牙切齿的怒视拂乙,沅国的兵还在攻打他们的城池!
“真想杀了她,竟然是沅国人,难怪这么嚣张欺负红鸾公主。”
“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沅国人,我们溯国的银子她都能随便拿啊?什么东西啊!”
“沅国人都该死,是强盗!”
“赶紧把强盗赶出去吧,真是的。”
账房管事恶狠狠的瞪着拂乙,“来人,把这沅国强盗给我赶出去!”
拂乙淡淡扫了一眼钱庄的装潢风格,懒洋洋的问,“这儿,可是福祥钱庄?”
账房管事轻蔑的‘哼’了一声,“自是福祥钱庄,这天底下敢叫福祥钱庄只有齐景爷的名下才有。”
“怕了吧?你知道齐景爷吗,我们溯国的爷。”
拂乙肆恣优雅的挽起衣袖,嘴角的弧度漫了一下,语气很轻,“那就行了。”
省得砸错铺子。
众人:“……”
这姑娘什么意思,这般不屑,莫非不认得溯国齐景爷?
拂乙抡起一旁摆架上的棍子,简直是生拆,神色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