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可负天下人。
楼决就这般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大雪纷飞,如慕如诉,令人压抑。
宿尧望着飞雪,“为了一剂药方,她可以自甘断了腿,不要看她冷冰冰的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她若想对人好,她可以倾尽所有。”
虽说,最后她用天蚕蜡医好自己,但站久了腿还是容易麻。
雪越下越大。
二人身上都覆满白雪,才走下城楼。
楼决去看了一眼晏承夷,只留下一句话,“扔他去溯国给他爹。”
冷咧的嗓音,寒气逼人。
成三五花大捆的绑着晏承夷塞进马车。
晏承夷嚷嚷着,“我病没好,我不走,楼决,你就是瞎治!”
成三上下打量了晏承夷一眼,“我家王爷现在是把你医死了吗。”
晏承夷朝着四周大喊,“我要见她,楼决,你没有这个权利控制她!你无耻,你卑鄙!”
成三把晏承夷的头按进去,“骂什么骂,弄死你信不信!”
……
拂乙坐在屋内便听到那嘈杂的吵闹声,抬眸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走进来的男子,随口一问,“他好了吗。”
他不让她去见他,她便不去了,很听话的。
楼决沉沉闷闷的,“死不了。”
拂乙整理书案前的书籍,某王爷只要一来她就只能乖乖去睡觉。
楼决伸手帮她整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窥向她的腿,“能不能别老是晚睡。”
拂乙抽过他手中的宣纸,“王爷别管就是了。”
明日还要攻城,不忙怎么行。
楼决轻轻移步,不由自主地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香肩上,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很是可口。
拂乙微微一僵,一动不动,手中握的宣纸抖动了一下。
明日一定要给房门上锁,包括窗户。
……
这时,敲门声响起。
宿尧在门外轻声道,“主子,急件。”
拂乙挣脱开,走去打开房门,接过宿尧递来的信件,翻开着,这信件不是她的人送来的。
宿尧回道,“属下查过了,是陈王让人送来的。”
拂乙转身走进房内,一脸的不耐烦,“你父皇为什么不肯杀他,也不肯让我们捉他。”
一天天的尽干妖娥子。
宿尧身子一立,看来里头有人!
宿尧赶紧伸着头颅探进房内,果然看到楼决,三更半夜的,这般急不可耐?
好想揍一顿。
宿尧咳了两声,没好气的说道,“那个闫王殿下,该回去休息了。”
楼决就这么看着宿尧,不说话。
他拒绝。
拂乙看完信件,奈奈的撕成两半,轻挞出房门,“备马。”
宿尧提步跟上去,“可是出了何事。”
拂乙回道,“陈王绑了宁小先,我不一定能准时回来,明日你们继续拿下前面的城池,不用管我。”
最后补了两个字,“军令。”
宿尧颔首,“属下遵命。”
这时。
“本王陪你去。”楼决已经牵了一匹马过来,将拂乙扛了上去,容不得她拒绝,接过成一递来的斗篷,帮她系好。
城门一开,两人就这么同骑一匹马走了。
小菊站在不远处,端着宵夜,听到‘宁小先’三个字,手中的托盘翻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