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心想是不是大头开玩笑,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也不能说服那个看守的家伙一起扯淡啊。想到这我心脏一下子悬了起来,我手里的手电之前摔过,时明时暗的不太好用,原先还不觉得,这下子就剩我一个人一下子显得恐怖了起来。
我深吸了口气,贴着箱子缝向外看,确实没看到他们人影。
按道理说他们不会无故离开自己先走啊,最大的可能就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可是我刚刚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难道是我看的太投入没听到大头的声音?
我咽了一口唾沫,没有急着出去,摸了摸身上,只有一包口香糖,当下真的是手无寸铁了,遇到什么危险只能用口香糖弹死对方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犹豫了一下,又轻声喊了一嗓子。
没有回应,不过随即我就听到一阵快速摩擦的声音,很轻,像蛇在地上爬行一样,我立即紧张起来,不管这是什么东西,肯定不会是大头他们。
声音迅速靠近后戛然而止,我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到嗓子眼来了,就这么僵持了几十秒,我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细碎的声音,很小,小到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我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抬头看。
只见一个浑身血淋淋长着脓包的小鬼物,正用尾巴钩在上面悄悄的倒吊下来,幸亏这玩意手短脚短,却也几乎已经碰到了我的头皮。
我脊背一凉,“哇”的一声就地滚开,同时那个东西也从上面落下,我顾不上其他,贴着箱子缝就钻了出去,一边大喊大叫着大头,边向外面跑出去。
突然脚下被什么绊到,我一下子滚倒在地,匆忙间手电一照,只见一具尸体横在那里,竟是之前看守我们的那个家伙,他脸上全是血,已经被肯烂了,头顶上一个大洞,从来里面流出来不少红白的液体。
我心里一阵犯恶心,感到心惊肉跳,刚刚他和大头就在箱子外面,并没有发出搏斗的声音,怎么就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呢,我用手电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大头的尸体,这才松了口气。
从伤口上看,他是被小鬼物从后头顶袭击的,想起自己的处境,我拽过他的背包顶在头顶,起身往回跑,没跑几步一个人影从旁里斜冲过来,是大头,他见我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老子以为你挂掉了。”
我气急败坏道:“你他娘的也不吱一声。”
他拉着我就往回跑:“那东西是瞎子,只耳朵好使,我喊你咋俩不都交代了吗,再说黑咕隆咚的你鬼叫什么,就不能有我一半机灵是不是,一看情形不对就消停眯着呗,你这要是了,汉生非在我身上扎几个窟窿不可。”
“到底咋回事?”我问他。
“当时我正在旁边考察其他箱子的,也没注意,等听到声响的时候那哥们已经不行了,我手上没家伙,就引它往回跑,没想到跑一半你就鬼叫,把它又叫了回去。”大头说。
休息区的人一看我俩这样子就知道有状况,立马端枪指了过来,大头指着后面说:“那鬼东西在里头。”
所有人都精神过来,弥勒喊了一声开灯,周围有人打开照明度极大的探灯,仓库一下子亮了起来,其他队员也同时摆出战斗队形,可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那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