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区,杨舒舒就把杨力给踢下了车,让他自己回家,在车上,她陷入了很久的沉默,沉默到牧时苍开始紧张。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努力地装着漫不经心,轻声问:“在想什么?”
杨舒舒没抬头,便没注意到他异于平时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什么,就是奇怪纪德鲁到底什么意思。我爸妈是西北那边的人,也不是南方人,而且家中三代都是普通老百姓,和他们纪家那种豪门大族应该不可能有关系吧?”
果然是这件事,牧时苍的手指慢慢收紧,看来他得做些什么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害怕她知道,可是他却又忍不住去试探:“或许……他的目标不是你爸妈,而是你呢?”
杨舒舒愣了一下,她现在坐在副驾驶上,直接伸手就扯了一下他的脸皮:“说什么呢?什么人敢和你小牧爷抢老婆啊?”
牧时苍笑了,转头就咬了她指头一下,顺着她的话就爬了上去:“那小牧夫人什么时候给小牧爷生个娃呀?这样他才有安全感,不然每天都要担心,自己的老婆会不会被别人觊觎,然后丢下他跑了呀。”
杨舒舒手一顿,愕然地看他一会儿,随后笑了:“小牧爷原来还会怕啊,真难得。”
可牧时苍无比认真地盯着她:“舒舒,我没开玩笑,我每天都在担心这个,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不安过,就算是父母过世时,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需要你给我肯定,需要你的承诺,因为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真的会疯的。”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他的伸过来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侧颜,缓慢地,轻柔地,就像是在抚着一抹随时会消失的幻影,每动一下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杨舒舒被他认真且带着丝颠狂的眼神看得有些懵,突然之间这就怎么了?
前一秒她还因为他的突然告白而心跳加快,想着可能应该是给个承诺的时候了,可是下一秒,她好像就看到了最初她认识的牧时苍。
“我……唔!”谁曾想,牧时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一张嘴,就被堵了回去。
这个吻和以往有些不同,霸道中透着颠狂,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掉,杨舒舒有些生气,莫名其妙的这是怎么了?伸手去推她,结果双手却被控制住,直接压了了头顶,而她整个人随着车子的座位直直向后仰躺,牧时苍顺着便压了下来。
他的吻一路向下,那股颠狂更加的深切,大了在这里怎么样了她的意思,杨舒舒见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人围观了,她的头仰在后面,这时艰难地抬起来,想给他来了大头对对碰,反正她的头够硬,可结果一抬头,她愣住了。
牧时苍的吻是颠狂的,可是却不能忽略他闭着眼睛吻着她时那虔诚如膜拜的神情,那微颤的睫毛是几个意思?那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又是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始终不愿意和他把夫妻最后的一道关过了就这样了?
小牧爷原来
这是这么的脆弱吗?
原本的恼火不见了,她无奈地叹口气,轻声道:“也不用在这里吧?反正离家里不远了。”
牧时苍埋在她胸口的头突然停了下来,可是搂着她腰的手却蓦地收紧,紧紧地把她往自己的面前的搂,好像恨不得要把自己给闷死。
杨舒舒低头看他,开了句玩笑:“我这身材人,估计闷不死你。”
听到她的自我调侃,牧时苍闷声笑了起来:“可以够一手掌握,对我来说刚刚好。”
“……”刚才那种悲伤又绝望的氛为毛瞬间就成了他们两口子说有色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