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初梅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要不是她靠理智强行压着自己的愤怒,她真能把手机扔出去!多少年了,她在在单位里说一不二,在社会上众星捧月,啥时候被人这么放过鸽子?
这事要是在放在昨天上午,她恐怕直接就开骂了,但现在不行,昨天她亲眼看见了罗子庚在安以蓉跟前的表现,他连安以蓉都不在乎,那她跟安以蓉比算个鸟?所以,再愤怒都得忍着,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他。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小声小气的问罗子庚:“那你什么时候能有空?”
“这个,让我算算啊,这,就定在下个礼拜一吧。”罗子庚假装算计着慢吞吞地说。
卞初梅怕他反悔似的赶紧说:“那好,就定在下个礼拜一,说定了啊。”
罗子庚听出了她的焦急,坏笑着假惺惺的说道:“没办法哈,卞姐,我跟别人在这里研究事儿呢,实在‘抽’不出来身子。”
这句话,说得太对情对景了,陆静安简直忍不住了,脸憋得通红,等罗子庚一放下电话,她就笑得喘不上来气了:“你抽不出来身子吗?这不抽出来了吗?啊?”说着,伸手抓着他的宝贝。
罗子庚故意瞪起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说的是正经事呢,你想哪去了?你怎么这么流氓呢?看来,我得好好收拾你了。”
说着,又压住了陆静安,一阵娇喘、一阵呻吟,声音让人听不下去。
卞初梅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恨得直咬牙,罗子庚刚才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干活的是我呢。”这分明就是不仅恼了郑晓珺,也没把她卞初梅放在眼里。她不是没数的人,她也看到了,那么大的领导,他都没放在眼里,比彭老板来头还大的安以蓉,他居然也没放在眼里,那她一个小破银行的行长算什么?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左思右想的想不明白,拿起手机给苏念打电话:“苏念,这个罗子庚你认识多久了?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她想通过苏念了解一下罗子庚的来头。
结果苏念一听懵懂地说:“就是这次刚认识的啊,他不是说他是吉信公司的销售员吗,卖酒的。怎么了?姐,出什么事了吗?”
卞初梅尽量放平声音说:“噢,没事儿,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人。”
苏念说:“要说小罗这个人吧,看上去是有点没正行儿,但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你看他的老师有了困难他那么实心实意的帮忙。还有,来到咱们这里,本来是来帮他老师要钱的,见咱们有了急难,他那么诚心诚意的帮咱们,冒险去偷来技术,救了咱们。这个人还是很热心肠的。姐,你和我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卞初梅说:“我不是看他会治怪病吗,我就想让他给彭老板家的孩子看
看,也怪我事先没和郑姐说清楚,结果郑姐有点慢待了他,他就生气了,推三推四的不肯给彭老板家孩子看病。这我好说歹说的,他才答应下周一去。”
苏念一听是这事,说:“姐,那我替你打电话问问他行不行?”
卞初梅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心想,自己都跟他罗子庚上床了,有事还得通过苏念去问,丢人不丢人!她说:“那倒不用,已经定好了下周一,就下周一吧,那孩子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急在这两天。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她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和一个人交往,咱总得知道他的来历吧。”
罗子庚把陆静安弄成了一摊软泥,天黑了下来。他下车吸了一支烟,望着这座灯光璀璨的城市,没来由的就吼了几声,象是发泄,又象是挑战。
想想以前在林机厂,一个月忙乎下来,连工钱都拿不回家,跟林梦婕搞对象,还被她妈那样给羞辱。那时候,哪敢想到有一天能到这江都市来?江都,对他来说,那就是一个比天堂还遥远的存在!现在,鬼使神差的,在这里竟然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还有了自己的这几个女人。像彭老板这样的,他说不尿就是不尿,银行行长怎么着?说不伺候就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