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顾饱饱皱着小脸嘟囔着,“难道这厮转性了?”
“那现在可怎么办?”赵宥乾插话,听上去是关切的询问,可是顾饱饱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横了赵宥乾一眼,对冯大柱说道,“算了,取消计划,赶紧把他送走吧,芝云姐姐差不多也快到了。”
目送走了冯大柱,就仿佛目送走了一千两银子,顾饱饱长叹了一口,“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赵宥乾闻言,抿了一口茶笑道,“你这是做生意吗?”
“怎么不是了,一锤子买卖也是买卖。虽然不太地道吧,可醉仙楼是他们砸的,我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能让他们的人生烙下污点。”
这话说得赵宥乾是哭笑不得,长吁短叹的说道,“你啊,这是什么用词?”
顾饱饱小嘴一撅,满脸的委屈,喃喃说道,“那要怎么说,他们砸坏了却要我来赔,不觉得问心有愧哦?”
赵宥乾把架在了桌子上,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你要是真觉得委屈,那你去问他要啊,这不是名正言顺的吗?”
话里的他当然是指的颜以泽,这顾饱饱哪敢上门去要钱,颜以泽不来找他要命就不错了。
“那芝云姐姐干嘛不直接找他要,就知道欺凌幼小,可怜我人微言轻,弱小无助,倾家荡产,嗷嗷无告……呃,还有啥来着?总之就是非常的惨。”
赵宥乾笑了笑,替她补充道,
“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然后铤而走险,开始行骗?”
“对,对……对什么对,哪里行骗了?”顾饱饱本是点头赞同,对开头两个词很满意,直到铤而走险出来,她品过味儿来,后面肯定不是啥好话。
赵宥乾一拱歉意道,
“抱歉,饱老大,是小的用词不当。”
“知道错了就好。”
“应当是敲诈才对。”
顾饱饱怒目圆瞪,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好和赵宥乾持平,而后者神色如常,甚至挑衅般的眨了眨眼睛。
一旁的顾子温,悄悄将椅子挪了挪,慢慢往边缘靠去,远离这场幼稚的游戏,一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是想要参与其,他也没有那个化水平,还是别让火星子溅到自己了。
就在顾饱饱气定神闲,想出了一套好词准备绝地反击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门外飘了进来,惹得她食指大动,把要说的话通通忘光了,肚子也是紧跟时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赵宥乾是一点不给面子的,当场捧腹大笑,“您还是擦擦口水,等吃饱了再说吧。”
顾饱饱听着这话,着急忙慌的真去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是已经上当了,能做的仅仅是仍由对方的笑声逐渐猖獗,她已经没了还击的余地,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顾饱饱只好转移怒火,喊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脚步声乍然停住了,而传来的话语声细若蚊吟,“顾,顾子潇……” “怎么会这样?”顾饱饱皱着小脸嘟囔着,“难道这厮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