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扔进井里,咕嘟几声,水灌了进去,逐渐沉底,顾饱饱脚边的绳子一圈一圈的减少,她紧紧抓住一头,使出浑身的气力往后拽,结果差点连绳带人一块栽进井里,幸亏被一旁的颜以泽抱住。
“冒冒失失的笨蛋,你打不动一满桶就不会少打一点。”
顾饱饱本就不大情愿,再被颜以泽这么一责备,当即撂挑子不干了。
把绳子往颜以泽的胳膊上一缠,她从他怀里跳出来,气鼓鼓的朝一边走去。
颜以泽甩松开绳子,臂一扬,桶顺势就被拽了上来。
看见此情此景,顾饱饱心的火气更盛了,还有满腹的委屈激增。
瞧瞧,这就叫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既然如此,这厮干嘛不自己打水,非得看她出洋相。
就算这是娘交代给她的任务,可他的绅士风度呢,既不推拒,也不说帮忙。
颜以泽拎起水桶放下,回头看着顾饱饱,
“你蹲在墙角根干嘛呢?”
顾饱饱别过了头,没搭理他,她蹲在这还能干嘛,当然是诅咒他了。
他最好是梳洗的时候受点风寒,哪怕大魔王武艺高强,生病了也得虚弱吧,又不是神仙,病来如山倒,好好的给她消停两天。
同住一个屋檐下了,别再生出事端,这个月的进账真是因为他们几个活活少了一大半,再这么赔下去,她也不努力了,干脆回了长垣,入住顾云措家,继承家产,每日衣来伸饭来张口,等着什么时候杀青就行了。
就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那头颜以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水太凉了,你去烧一下。”
顾饱饱跳了起来,指着他,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声不吭,她咽下了心头飘过的一万句粗话。
拍了拍胸脯,她安慰自己,算了,人家本就精贵,太子爷诶,举国上下就这么一个宝贝,要点热水了怎么了,合情合理。
话是如此说,她瞧了眼满到快溢出来的大木桶,心有余悸,
“烧水给你行,但你得把水拎到厨房。”
她这个头拎个又大又重的桶,万一摔上一跤,磕碰伤了筋骨还不算完,这淋得一身浇湿,小风一吹,再来个头疼脑热就更难受了。
她说完,颜以泽轻轻摇了摇头,拎起了水桶,
“带路吧。”
是有意想逗逗她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丫头真的赌气来自己搬运水桶,有个损伤可就不大好了。
领着颜以泽去了厨房,顾饱饱开始准备生活,她一边挑拣着柴,一边布置任务,
“一桶肯定不够,你这样还是洗个澡吧,我生着火,你再打几桶来,顺便把外面的水缸打满。”
哼,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交了钱怎么了,那是给予她的赔偿,精神损失费她还没算呢,想要享受得先劳动。
颜以泽肯定会拒绝,他哪儿干过这种活,得让她想想,用什么样的说辞来让他不得不做。
她正盘算着,突然听见颜以泽问道,
“是这个缸吗?” 桶扔进井里,咕嘟几声,水灌了进去,逐渐沉底,顾饱饱脚边的绳子一圈一圈的减少,她紧紧抓住一头,使出浑身的气力往后拽,结果差点连绳带人一块栽进井里,幸亏被一旁的颜以泽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