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承认,橘香的药虽然苦,但是很有效。
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伤了肋骨,将养了小半月,已经与常人无异。
除了不敢跑跑跳跳,行动自如,身上并不觉得疼了。
她的姨妈,也在推迟了十多天后姗姗来迟,看到小裤上的血渍,顾东篱像捡回一条性命,滋味难辨,在茅厕里哭得十分伤心。
包诚还被她吓了一大跳,以为女儿掉茅坑里去了呢!
笃笃敲着门,他焦急万分:
“篱儿,你怎么了?爹可以进来么?”
“不、不行……”
顾东篱抽抽噎噎,一边抹泪,一边拒绝。
顾氏也被她逗笑了,从灶房出来,站在门外扬声道:
“那你躲里头哭什么?!今个儿是元宵,一家人高高兴兴、整整齐齐的,你倒是先给我哭上了,快来给我帮忙,杏花都比你听话些。”
娘亲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嚷着要帮忙,实际上,连凉水都舍不得让她下。
顾东篱发泄完了情绪,规整好自己,从茅厕中出来。
今天是元宵,京城会有灯会,她答应过杏花,要带她和小豆子一起去逛灯会的。
深吸一口气,准备回房间去换一身衣服——
“娘,我换一身衣服再来帮忙。”
顾氏看她果真没什么事儿,便摆手道:
“不用你忙了,等着吃饭吧,元宵虽是金吾不禁,却也别疯玩,只在厂甸灯会里走动走动,仔细身体,伤了骨头哪有你这么蹦跶的?”
“是是,知道了。”
顾东篱冲着小杏花眨了眨眼。
回自己的西楼,顺手掩门,走进了内室。
坐堂大夫之前给的避子丹和落胎药,都还齐齐放在炕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