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舟眼皮一跳,顺势把人搂在怀中,笑得鬼祟:
“不必谢我,钱我出了,债还是得你还。”
掐上她腰边的痒痒肉,大氅下的衣裳,早就凌乱四散,肌肤相触,激起一阵颤栗。
顾东篱死死咬着牙,因为要克制,故而声音中有些凶悍。
她盯着小豆子,怒声道:
“你还等什么?快带杏花去买糖灯呀!快去——”
靡音上扬,几乎要破功。
小豆子似懂非懂,但看顾东篱的脸色,好些有些急切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恰好小北停下马车,扶着两个人下车,递了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由得他们花销去。
拖油瓶走了,厚实的棉帘落下,顾东篱嗷呜一声,奋起反抗!
沈澜舟笑着捉住她的手腕,一口咬在她耳垂处,沉声挪榆:
“我花钱为你我买份清静,你不谢我便算了,还要闹我?”
衣衫尽解,风韵隐约,顾东篱娇俏含羞,脸颊红扑扑的,明眸秋水,分外动人。
“我何时闹你?一直都是你不安分!”
“罢了……难受的从来都是我,把衣服穿好,仔细冷着。”
沈澜舟不再放肆,替她穿好衣衫,绑上襟口结扣。
云鬓微乱,他将她的碎发理在耳后,轻笑道:
“还记得去年元宵?你这丫头贪杯,吐了我一身。明明花前月下,金吾不禁,偏是被你毁了一干二净。”
回忆往事,顾东篱黑睛奕奕有神,甚是感慨:
“去年元宵东家姑娘拆解字谜,树儿睁开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点,日落残兔边,相逢恨晚四个字,那时我不希望她和沈禄在一起,对这四个字,厌恶至极,如今想来,盼着只是自己的故事,若我和少爷能早些相遇——”
她顿了顿,看到沈澜舟眸光欣然,似在等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