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膳楼很低调的开张了。
没有大肆派发请柬,也没有什么开业大酬宾,甚至连礼盒炮都没放。
只有包诚在廊下点了一串挂鞭,噼里啪啦落下满地红彩后,算是真的开业了。
而宝和居那边,听说玉膳楼开业了,立即搞了一波热闹的大促,四处拜帖,请朱门贵府的食客来宝和居免费品鉴美食。
一时门庭喧阗,人流如织。
吴钩顶着御厨的名号,虽然一波操作有些挂不住,但总算瘦死骆驼比马大,还有人愿意卖他几分面子,加上珍馐录的加成,宝和居名声大噪,生意兴隆。
倒是玉膳楼这边,门庭清冷,无人问津。
开业第三天,还是不温不火的,包诚在门口转了一圈儿,挠着头回楼里。
见女儿半点不心急,修剪着一盆漳州大头水仙、几盆北境晚春梅,堂中水仙清香,春梅甜香,清雅幽静,不浮不躁。
“你还摆弄这些花草做甚么,开业做生意,怎么好不优惠一些?人家上门一看价钱,扭头就走了,同样是大酒楼,宝和居可比咱家便宜许多。”
顾东篱没回头,悉心在花木上,淡淡道:
“爹你别急,有些事情急不来的,咱家开得是酒楼,又不是食堂,赔本赚吆喝的事儿,我可不干了——”
“那生意不就被抢光了么?”
“嫌玉膳楼菜价贵的,都不是咱们的客人,走了便走了——宝和居又不会一辈子打折酬宾,一旦恢复原来的菜价,这帮贪小便宜的人,还是不会光顾宝和居的。”
顾东篱放下银剪子,俯身凑近一嗅,水仙清香沁脾,令她身心舒畅。
“三叔,替我寻个好位置放起来。”
“诶!”
老三子生得一张和善笑脸,左右逢源,做适合掌柜生意。
私底下性子又严谨,不该说得话,一句都不会多说,所以顾东篱很是信任他。
生意不大好,他看上去也不心急,按部就班操持着酒楼,不敢怠慢。
听见顾东篱唤他,他捧起水仙,思索了一番后道:
“就放大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