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的哭声,把所有人集到了厢房门外。
郡主?
小北傻了。
怎么厢房里的不是顾姑娘么?什么时候变成晏禾郡主了?
雕花楠木槅扇门大敞着,屋中欢好气味未散,衣衫落了一地。
晏禾郡主披头散发,裹着一条薄被褥,低声啜泣着,一脸惶恐之色。
沈澜舟已经穿衣齐整,除了发丝未冠,略显疲倦之外,他不动声色坐在圆桌边,伸手斟茶。
小北脸涨得通红,呵斥侍卫往头退,不许上前看任何东西——
太子妃见事已成,一颗心总算是落下。
她调整情绪,带着三分怨怼看向沈澜舟,质问道:
“殿下这是何意?当日我欲将晏禾许配给你,你却看中了东方府的丫头,如今陛下万寿筵席,你竟胁迫晏禾,做下这等有伤风化之事,你如何与我交代?”
沈澜舟风轻云淡,呷茶:
“胁迫?太子妃何以见得?”
“你——此事总是女子吃亏,清清白白的姑娘,难不成冤了世子你?”
“冤到不至于,我做下的事,自会承担,只是无需向你交代罢了。”
沈澜舟搁下茶碗,看向她的目光,寒意凌然,继续道:
“太子妃莫不是忘了我的话?要是嫌闲落雪轩无趣,整日费心思唱这些大戏,不如回去与太子作伴,恩?”
太子妃心虚不已,面对沈澜舟的目光,她为战先怯。
只好把目光,投向一边能够主持大局的乔贵妃身上——
乔贵妃执掌宫闱,出了这等事,她定然脸上无光,再加上女儿庆山公主的事儿,她本就心情烦躁,对这种事反感非常!
推及度人,太子妃护着晏禾,实属应当,堂堂世子殿下,实在太不应该了!
回头,吩咐身边的小太监:
“去,给晏禾郡主取一件可穿的衣服来,再把我宫中的李嬷嬷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