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方才门房收到宸王府传话,请三小姐过府一叙。”
凤清远一听是萧景行要见她,立马催促道,“辉夜,你还愣着做什么,回屋梳妆打扮一下,可别让殿下久等了。”
“不用那么麻烦,又不是去相亲。”
她说完,掸了掸衣裳,起身跟着小厮离开。
离开时,她看着一眼停在正厅的凤鸣岐的尸首,心想着凤清远那老头子那么狠心,听说亲儿被害居然那个反应,想必再发生点事,他就该顺水推舟地把孟秀兰母女推出来挡枪了吧。兴许现在还是琢磨,应该怎么样把自己的干系撇清。
对孟秀兰最好的报复,莫过于让她死在自己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手里。
凤辉夜走过门房的时候,看到宸王府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了。
一刻钟以后,凤辉夜就到了宸王府上。
府中婢女将凤辉夜带到了府中的后花园,花园中心有一处小湖,湖中孤零零地伫立着一座亭子,亭子上方悬着一块匾额,名曰:仰止亭。
亭中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人一身玄色,一人一席白衣。
“三小姐,请您乘小舟到到亭中与二位殿下相见。”
婢女指了指湖边的小渡口,渡口边正横着一叶小舟,堪堪只坐得下一人。
“可我不会划船。”凤辉夜摊了摊手。
这种古老的项目她只在奥运会转播里看到过。
凤辉夜把手合成一个圈,朝着亭子里的萧景行喊道,“喂,萧景行,你要不来接一下我?不然我可就走了?”
这句萧郎,六皇子萧明慎也听进了耳里,他笑着问萧景行,“你们这次遇险,倒是生了些感情出来了?”
平日里凤辉夜再怎么和他开玩笑,萧景行也都只是觉得她太过放肆,不像普通女子,还夹杂着一些尴尬的感觉,只不过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罢了。但是今日萧明慎这样一说,他道有几分害羞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些什么。
“六皇叔说笑了,我也从未隐瞒过皇叔,我们两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说完,岸边又传来了凤辉夜的声音。
“喂,你不来接我,我可就走了。”
萧明慎望着远处身影小小的凤辉夜,问萧景行,“你还不去吗?”
萧景行站了起来,解开了拴在一旁柱子上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连接着船头。
“你坐上去,我拉你过来。”
凤辉夜走下了渡口,上了船,小船不太稳当,她只能蹲着身子摇来摇去,小船也在湖中拖着涟漪,晃荡着前进。
萧景行忽然皱着鼻子,发出了一阵笑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有笑吗?我们俩离得这么远,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