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三十六分。
六个男子提着几斤熟食、一些花生和几瓶白酒走在巷子里。
“我今天去找了陶利军。”
“他怎么说?”
“他有点不信我们,怕我们给他下套。”
“那狗日的,就是胆子小,孔志文都已经被我们给重伤了,还能有狗屁的威胁。”
“老三,他怕也正常,我们现在知道孔志文的在什么地方,不也不敢去吗?”
一阵沉默。
几个人已经走到了一个老院子前,走在最前面的人掏出钥匙,正要开锁,却发现门上居然多了一把锁,根本不是他们的,怒骂道:“这锁谁上的?那狗日的房东,我们都已经交了两个月房租。”
话音刚落地,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巷子的两头分别涌出了一群人,朝着这边冲来,只有急促的脚步声,没有震天的喊打喊杀声。
“跑!”这一群人终于反应过来。
然而,这个巷子两边都是房子挨房子,没有任何逃跑的地方,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准备叠罗汉,爬进院子里。
还不等他们爬上去,两头围堵的人已经冲上来。
六个被围困住的人已经顾不得逃跑,赶紧转身抵抗,嘴里大喊:“你们是谁的人?”
“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一定会把这场子找回来的。”
没有人应话,招呼他们的只有钢管和棍棒。
这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很快,六个人被打的遍体鳞伤,又被人用绳子捆绑起来,有人拿出钥匙,把他们的租房给打开,全部拖了进去。
六个人一字排开,绑在三根长板凳的凳脚上,两个人一把凳子,手脚全部被捆住。
这时候,六个人已经不再叫嚣,但六个人的眼神中却带着怨恨不甘。
“喜哥!”
“修哥!”
六哥人听到打招呼的声音,纷纷抬头,看到孙大喜和张谦修的时候,个个都是面目狰狞。
“孙大喜,是你!”
孙大喜看了六人一眼,淡然的说道:“几位兄弟,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被捆绑住的几人根本就不相信算大喜的话:“呸狗屁不应该得罪的人。”
孙大喜满脸无奈的耸耸肩,转头看向张谦修:“张兄弟,还是你来跟他们说吧!”
张谦修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六个人,说道:“你们前几天,去市场一个米店里捣乱的,砍伤了一个人,还记得吧?”
六个人当然记得,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过去多久。
他们也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私活而已。
孙大喜和陶利军不想随便去惹市场的人,他们可不怕这些,官方的人要抓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要价钱合适,他们就干。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人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个事,是我们不对,你画条线,我们接了。”
张谦修不怎么喜欢这种道上的话。
转头看向边上一个孙大喜的小弟:“棍子给我用下。”
那个小弟立刻把手里的钢管递给张谦修。
张谦修拿着钢管,蹲在六个人面前,说道:“是谁让你们去我那里闹的?”
没有人说话。
张谦修拿出两百块钱,递给刚才给自己钢管的小弟,说道:“兄弟,你带两个人,去买五条一枝梅,再拿几箱饮料过来给大家喝。”
那小弟接过钱,立刻招呼人跟自己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