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一乐,上前说道:“主公,属下自从到任中山郡,乃是司郡中民生,这军中大户,多有来往,消息互通,亦有许多。”
秦烈看着宋儒,这位宋儒本来就是卢奴的官员,而且是让秦烈提拔上来的,以前是做什么的,自己是不知道的,秦烈只是按照官员名册的高低进行提拔,而后观其行为在作为今后评判的标准,而这个宋儒,就是其中比较优秀的一位,现在是郡中功曹。
“那功曹有何高见?”秦烈见到宋儒这样的成竹在胸,一定是有什么高见,否则不会这样的嚣张。
宋儒一躬身:“主公,现中山郡势,其中大县已尽在主公囊中,只余下唐县、蒲阴、望都、广昌、北平、灵丘等县还未归附,其中唐县、北平两县据属下所知,其中黄巾乱民惧我军威势,已有请降之姿,奈何两县距离卢奴偏远,两县与卢奴中间又有望都、蒲阴两县有黄巾重兵把守,所以不得脱困。”
秦烈一皱眉头,这些东西自己怎么不知道?且不说事情属实不属实,单说这消息的灵通自己就是不如这个宋儒,虽然说宋儒是功曹,主管郡中人事,得到人事当中的第一手消息也是正常的,可是这样的消息真的是单单人事的情报吗,这里面的东西就很耐人寻味。
但是这个时候秦烈知道,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随即有看向宋儒,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宋儒接着道:“属下建议,主公可派重兵攻打望都与蒲阴,一则,望都与蒲阴两县是中山郡内仅存的两大黄巾军的根据,一座县城有一千余人扫灭之后,向北再无坎坷。二则,唐县、北平两县不会出兵,主公可以全心应对两县的黄巾军,不必忧虑其他。”
秦烈点点头,对于宋儒的说法,自己并不着急发表评论,因为他想看一看其中的官员有没有其他的看法。
果然,这时陈宫站出来,疑惑道:“不知功曹大人何处得来的消息?为何连主公与众位都不曾得知?”
宋儒一听,也不脑,只是解释道:“主簿大人,本官掌管奉主公命,掌管郡内一切人事,得知此消息,并不奇怪,再者说,本官无所隐瞒,句句属实。”
“那功曹怎么证明此言不虚呢?”陈宫又问道。
宋儒一怔,不耐烦的说道:“此消息乃是中山郡其中大户所言,这大户均在郡北各县,并且势大,黄巾军本来兵数不多,还为与这些大户发生冲突,这些大户没有理由向贼而不向我!”
陈宫点点头,又道:“那又怎么证明这些消息不是黄巾军伪造的呢?”
宋儒刚要说什么,又猛然停住,这个问题自己还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功曹,自己的人物就是接纳郡中的人事往来,并管理,对于这些消息,自己虽然说是最先接到,可是说实在的,并没有验证真伪的方法。
“主簿大人多虑,主公之军威世所罕见,先是以区区几千之兵破黄巾万余,又率兵扫灭中山郡南部黄巾余党,唐县、北平两县兵力不过数百,就算合军也不足千人,怎敢与我军抗衡,只是望都、蒲阴两县在负隅顽抗,也只是蚍蜉撼树,怎可当主公军威?”宋儒又道。
陈宫一笑,这是将压力又还给了秦烈,与其说这是在奉承秦烈,不如说是在借秦烈的威严为自己开脱。可是陈宫知道,秦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识人的本事自己还是有的。
秦烈摆摆手,道:“两位休要争吵,主簿之言,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宋功曹也要体谅。”
“诺。”宋儒一躬身,心中也有一些羞愧。
“那陈主簿有何见解?”秦烈看着陈宫,说道。自己知道,陈宫这个人平时高冷的很,从来不会主动的献殷勤的出谋划策,可是只要他一站起来,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良策,对于这一点,秦烈同样清楚。
陈宫上前道:“功曹之言,定有其中之理,郡中大户之言,也未见是空穴来风,只是当今天下,局势未稳,巨鹿尚有黄巾重兵尚未被剿灭,黄巾士气并没有丧失,虽然各县兵力远不如我军,但仍不可贸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