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下曲阳县。
此时的张宝正驻扎在这里,董卓军也已经到了这里,安营扎寨在距离下曲阳二十里的地方,与其说董卓谨慎不如说他的那个女婿李儒谨慎,李儒一直从并州跟着动作道冀州,如今成为了董卓身边最为重要的谋臣,可以说事无巨细,董卓都要和自己这个女婿商量一下。
下曲阳县这个地方在巨鹿郡,是张角起兵的地方,这个地方很是险要,守在巨鹿和中山郡的边界,紧密的防守着,张宝的本意是让周仓攻下卢奴,将中山郡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就拥有了很大的纵深空间和后援团队,另外,中山郡的魏昌时屯粮之所,由于靠近下曲阳,不光光是中山的钱粮放在魏昌,就连下曲阳的粮草也大半放在魏昌,这也导致下曲阳兵力不足,粮草不足,可是即使是这样,城中的粮食也够城中士兵撑上一些时日。
因为城中那些大户有粮食,在小县之中,黄巾军不敢对那些大户动手,因为表面上是黄巾军占领了县城,可是那些小县黄巾军的兵力并不多,虽说那些大户也没有多少人,可是一旦将他们逼急了,团结起来和黄巾军拼一个鱼死网破,那么黄巾军势力绝对是吃不消的。
可是下曲阳不一样,在这里驻军的张宝足足有三万兵马,这些兵马在城中那绝对可以横着走,黄巾军不管这些大户是不是门阀,是不是在朝廷中有着什么人脉和关系,本来就是造反的买卖还会在乎这个?所以下曲阳附近的那几个大户能抢的东西都抢了。
至于什么是不能抢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不能抢的。
所以这些大户们的粮食、银两、房子、闺女、老婆等等,都没有了,这些叛军可没有好心情。
这时,董卓的大帐中,众位将领正在商议着对策,这些将领,大多是都是自己从并州带过来的亲近将领,至于原先卢植手下的将领们,董卓能换的都换了,一是战事紧急,用自己的将领可以更好的指挥战事。
第二点就是和陌生的将领打交道并相互熟悉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所以董卓果断的将除了宗员之外的所有将领都给换了,当然,是校尉以上的将领,至于那些小军官董卓还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这样折腾。
“贤婿,此时我军已经抵达下曲阳,正是剑拔弩张之际,如今下曲阳之兵有三万,如今该用何计策啊?”大帐中,董卓端坐在大帐的最中央,下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布衣,并没有着铠甲,和另外的几个人很好区分。
这便是李儒,李儒长得很老,董卓有些肥胖,李儒却很精瘦,众所周知,在同龄的情况下,瘦的人永远胖的人更显老,可是李儒这满脸褶子,觉得要说董卓是他女婿都有人信,可是偏偏事实不是这样。
李儒对着董卓一施礼,道:“主公,如今我军粮草不足,不宜久战,依我之见,应当趁我军兵精粮足,一鼓作气,攻占下曲阳!”
董卓看着李儒,一皱眉,强行攻城这代价太大了,但是董卓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抵触,因为不是自己的兵,自己并不担心这些士兵的生死,自己的西凉兵就带过来几千人,还有几员战将,他真正担心的是兵力损失过多,朝廷会降罪。
“主公,卢植在任期间,已经将攻城器械打造的差不多了,另外主公若是犹豫不决,恐朝廷也会生疑。”李儒又道。
“这”
董卓不怕打仗,作为一个统率,是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打胜仗,这兵力耗费多少虽然也是自己的责任,但是打了胜仗损失人多,总好过像卢植一样的减死罪一等。
“卢植的获罪虽说是受左丰的诬陷,可是也是朝廷的授意,这表明朝廷不想要这样缓慢的攻势,主公若是效仿卢植,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开始攻城,那么为时已晚!”李儒又劝道。
卢植的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左丰的话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掌握权力的朝廷是不会因为一个近臣的一句话就去做临阵换将这样一个大忌的事情,这自然也代表着高层的一个基本意愿,就是再像卢植这样拖拖拉拉,董卓自己也会遭到卢植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