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雨感受着脖颈上的冰凉,仰着头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武林正派,却听不进实话。不若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说出来便是。”
慕立轩一双眼睛看着聂时雨,他不像是在骗人……
他被师父捡了,随着师父云游几年。
之后师父继任掌门,他就一直待在柳叶门,近日来师父总算是允了他出门。
他这一路上行侠仗义,帮了不少人。
他自诩一双火眼金睛,从不错看了天下任何一件不平事。
慕立轩收了剑,冷哼一声:“那便是让你说,若是有一丝错漏,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聂时雨看着慕立轩,脸上带着嘲讽,他肯说,他肯信吗?
不过,他还是将聂家那一日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
乌游老贼如何来了,如何逼迫父亲,如何对聂家老弱妇孺下手。
他娘亲如何抱着他逃窜,又如何狠下心将他直接扔下河中。
若非他从小熟知水性,在那样急的河流之中,他又如何能活下来?
慕立轩那一张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起来分外可怕。
聂时雨所说,与他所见已是八九分相似。
尤其是前院和后院的人员分布,还有如何致死都十分吻合。
他们在那里守了几天,师父心慈,叫人葬了才走。
那几日,除了他们和几个捕快,再没有别人去过。
想来聂时雨那时与他差不多大,若非是他亲眼所见,他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能让一个孩子亲眼见了全部聂家惨案,那就只有聂时雨的这一个说法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