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无量天尊,师傅,大内侍卫统领刘大人来啦。”小老道急道。
“哦?”丘道爷觉得很是奇怪,心道:刘大人乃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几乎与皇上寸步不离,他今日缘何突然造访?定是皇宫里出了大事。
“丘道爷,丘道爷!”人还未至声音却先到了,云玺听罢,觉得是位中年男人,而且内力浑厚,肯定是位练家子。
就看门口大步流星走进三个人来,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高八尺有余,宽肩细腰,扇子面的身材,头戴发冠,剑眉虎目,鼻直口阔,面皮微黑,神情冷峻,身穿锦衣,腰扎金带,脚上踏着官靴,手臂上戴着纹饰华美的护腕,腰里悬着一口长刀。
他左右各站定一人,皆是三十来岁正当年的汉子,这两人是他的属下,也都是大内侍卫,看他们的脚步,就知道这二位武功也不弱。
云玺、孔亮、花逢春
“无量天尊,原来是刘统领,贫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丘道爷赶忙打稽首言道。
“丘道爷,您真是太客气了,皇上一向很欣赏您,我这个大老粗很是羡慕你呐。”刘统领对丘道爷很是尊重。
“嗯,刘统领,您亲自来蔽观,想必是有要事吧?”丘道爷关切地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丘道爷,我这次来找您,就是求您帮帮忙的。”刘统领愁眉不展地言道。
“哦?我一个修道之人,能帮的了您什么忙?”丘道爷问道。
“哎,丘道爷,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您要是帮忙,我才有底气呀。”刘统领诚恳地说道。
“这里没外人,请刘统领明示,想让贫道帮什么忙?”丘道爷直奔主题地问道。
“哎,昨夜皇宫闹贼了,皇上的九龙白玉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啦。”刘统领低声道。
“啊?什么样的贼人胆敢夜入皇宫盗取宝物?”丘道爷着实吃了一惊,急问道。
“那贼人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盗走九龙白玉杯,还特意在龙书案上,用皇上的毛笔留了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九个字:盗宝者崆峒派云玺也!”刘统领说道。
云玺、孔亮、花逢春站在一旁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正别扭着那,听闻夜入皇宫盗取九龙白玉杯者是“云玺”,仨人心里登时就吓了一跳。
丘道爷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刘统领接着道:“江湖上盛传,崆峒派的云玺号称风云四绝之首,武功厉害的邪乎啊,我担心凭着我这口八卦完胜金刀,斗不过他,所以我是特地来请你帮忙的。”
丘道爷手捻胡须突然哈哈一笑,问道:“刘统领,假若你去偷东西,还要留下个纸条,说是自己偷的么?”
“这个……正常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刘统领回道。
“是啊,崆峒派乃是名门正派,云玺更是莫掌门的得意门生,试问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皇宫偷东西呢?即便偷了,为何还要留下自己的大名呀?这于理不通啊。”丘道爷分析道。
“或许,或许他本就是个狂徒呢?我听说他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双脚踏日月,神掌定乾坤,敢这么起绰号,你说他是不是狂徒?”刘统领反问道。
“非也,他这个绰号并非本人起的,而是崆峒名宿混元剑客金妙来亲自给他起的,他这个绰号其实是针对日月神教的,故意跟日月神教斗到底,于其他门派并无损伤。另外,贫道告诉刘统领,云玺非但不是狂徒,反而是一位了不起的谦谦君子。”丘道爷很是自信地言道。
“哦?听道爷您这么说,您是不是跟云玺有交情啊?”刘统领有点戒备地问道。
丘道爷手捻须髯哈哈大笑,言道:“刘统领,云玺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刘统领听罢吓了一跳,他的目光在偏殿里的扫来扫去,最后终于落在了云玺的脸上。英雄识英雄,刘统领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器宇轩昂,与众不同,而且看他这股子精气神,就知道此人绝不是一般人。
云玺昂首走出,冲着刘统领抱拳施礼道:“在下便是崆峒派弟子,云玺。”
刘统领很自然地手握刀柄,他身后的两个大内侍卫同时“仓啷”一声拔出了钢刀,这就要扑上来。孔亮、花逢春一看这架势,也都拉出兵刃跳到云玺近前,心说话,你们动手试试,老子不打的你们满地找牙才怪。
云玺赶忙一摆手,笑道:“刘统领,我云玺行的端坐的正,此次下山为的是行侠仗义,铲灭魔教,我无缘无故地跑到皇宫里偷东西,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何况,昨夜我就在天龙寺,丘道爷,以及李师兄、鲍师兄都能为我作证。”
“不错!贫道我可以担保,云少侠昨夜就在我天龙观,绝不可能夜入皇宫盗宝。”丘道爷义正言辞地说道。
刘统领一看丘道爷作担保,他心里就没底了,满腹怀疑地问道:“不是你云玺干的?为什么纸条上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干的,又会是谁干的?”
丘道爷手捻须髯微微一笑,言道:“刘统领,你这不是难为人吗?真正的盗宝贼怎么可能会留下自己的名字呢?依贫道来看,这是典型的栽赃嫁祸,盗宝贼必然是云少侠的仇人,他们不过是想借助官府的刀除掉云少侠而已。”
云玺点了点头,言道:“不错,丘道爷说的很有道理,我下山不过才半个多月,要说仇人嘛……会不会是公羊邪?我曾经把他打成重伤,他也不止一次说要报仇雪恨。”
“公羊邪?”刘统领听罢,脸色照样不好看,“你说的是活报应公羊邪么?”
“不然还有哪个公羊邪?”云玺反问道。
“若真是他所为,那这件事儿可真棘手了,他是魔教的四大法王之一,魔教在江湖上的势力十分强大,皇上提起魔教来,也是头大啊。”刘统领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