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清?”云玺听罢,心中又是一惊,原来这和尚就是金刚寺八大名僧排行第三的“云龙九现僧”!他听丘道爷讲过,这普清在八大名僧中轻功第一,三十六式般若追风掌打遍天下无敌手,善使血手飞镰,杀人于五丈之外。
云玺再次施礼道:“原来是普清大师,恕小可有眼无珠,云玺给您行礼了。”
普清大师把手一抬,言道:“想不到云少侠如此爽快,书信刚送去,你就到了我金刚寺,不过离着咱们辩理的时日尚早,天下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还未到,依我看,暂且委屈二位在我金刚寺住下,等天下英雄都到齐了,咱们即可辩理。”
云玺听罢哈哈一笑,言道:“普清大师,多谢您的美意,您方才也说了,离着辩理的正式日期尚早,我们兄弟怎敢叨扰贵寺,还是等到约定的日子,我再登门拜山也不迟,普清大师咱们就此别过,改日再见!”说吧,这就要走。
“站住!金刚寺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伏虎罗汉”洪烈在背后叱道。
云玺并未回头,喊话的人接着道:“云玺,人人都说你狂妄,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假!青天白日地,竟敢大模大样闯我金刚寺,实在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不是有能耐吗?来来来,贫僧跟你过过招!”
云玺根本就没把洪烈当盘菜,假装没听见,兀自迈步往外走。洪烈的一看气的火冒三丈,自尊心严重受辱,他双脚一点地,身子飞起一丈多高,双手变作虎爪,从天而降猛抓云玺的脖颈。这洪烈练的是虎形拳,手指上颇有些功夫,胳膊粗的竹子,被他一抓就碎。
云玺听得脑后一股恶风袭来,他不动声色突然转身飞起一脚正踢在洪烈的心口。洪烈双脚还没有沾地,就被云玺一脚蹬起来两丈多高,跟个沙包似得又飞了回去。洪烈完全失去了重心,这要是摔在地上,非把他摔冒泡不可。他吓得真魂出窍,心中在绝望之时,突然后背被一股风托住了,他趁机一个翻身,双脚这才落在地上。
救他的正是师父普清!普清就知道洪烈要倒霉,见洪烈被蹬起两丈多高,身子往下坠时,他赶忙双掌一晃催动内力,生出一股劲风,这才救下他。
云玺看罢,心中暗自佩服,心道:这普清果真内力强悍,比普惠有过之无不及啊。
普清笑道:“云少侠,我徒儿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道理还是对的,你们大白天来我金刚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让你走了,将来传出去,于我金刚寺的声誉极其不利啊。听贫僧一言,老老实实在我金刚寺住几天,至于如何法落你,我说了不算,得由金刚寺的住持僧,也就是我师父冷面佛,由他老人家定夺。”
孔亮憋不住了,气呼呼地道:“普清,我听你话里意思,怎么着?我兄弟到了金刚寺,生死都由你们说了算,哦,你们是刀俎,我兄弟就是鱼肉,这凭什么?难道就凭你们秃驴多,以多欺寡吗?或者干脆更不要脸,来个以大欺小?简直是笑话!”
孔亮的话不多,全都是火雷子,普清再有涵养,听罢不由地脸色沉了下来。
“你又是何人?胆敢在金刚寺满嘴喷粪,大放厥词!”普清的大徒弟胖和尚叱道。
孔亮冷笑一声,言道:“连我老人家你们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你们给我站稳登点,腿脚功力浅的,最好搂着栏杆站好,省的我报出名号把你们全吓趴下。”
“弥陀佛!你他娘的话真多!赶快报上名来!”黑面皮的和尚气坏了,扯着嗓子怒道。
孔亮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乃崆峒派掌门疾风剑客莫谷峰的得意门徒,江湖人称横推八马倒,倒曳九牛回,天下第一的剑客孔亮是也!”
五个和尚听罢,个个面无表情,彼此瞅了一眼,然后把秃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胖和尚叱道:“没听说过!你真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孔亮,你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里逞威风,这是金刚寺,就你这身份地位,你还不配在这儿说话!”
孔亮听罢火气就上来了,用手点指那个胖和尚,叱道:“我问你,你是个谁?你敢报个名号吗?”
那胖和尚冷笑了一声,言道:“我还怕你不成,我乃是普清大师的大徒弟,江湖人称笑弥勒洪宽是也!”
孔亮听罢故作惊讶,扯着嗓子道:“哦没听说过,普清大师的威名我是如雷贯耳,但你们这些当徒弟的,一个不如一个,都是酒囊饭袋,仗凭着师父的威名混迹江湖,说白了这叫狐假虎威呀。”
洪宽气的脸色铁青,狠狠地道:“你!好,孔亮,云玺今天是不能走了,至于你嘛,这个世上有你不多,没你不少!今天我笑弥勒就送你一程!”说罢,一个箭步便跳到天井当中,双手左右一分,亮出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