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袭来，白凝安，拉着顾渊旭的手往外跑，但顾渊旭却停住脚步。

白凝安焦急道：“我们现在离开，兴许还能逃出聚灵城。”

顾渊旭摇头道：“聚灵城是和这个世界连为一起的地方，现在灵珠被毁，所有地方都和聚灵城一样，无法逃离。”

上次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力量之后，顾渊旭的脑中多了些关于聚灵城的记忆。但这些记忆有头无尾，顾渊旭只浅显的了解了一些。

白凝安有些丧气，但还是牵住顾渊旭的手道：“和你在一起，死也愿意。”

白南霜也搭上自己的手，奶声奶气道：“我也和爹爹娘亲在一起！”

恍惚间，顾渊旭的脑中忽然又多了一些片段将那些零星的记忆全部连接在一起。

顾渊旭神情变得严肃，他让白南霜抱着逸儿，将未央放在白凝安怀中道：“接下来我做的一切你们不要问原因，按照我说的做便可。”

白凝安不解顾渊旭为何这样说，但还是静下心来，淡淡看着顾渊旭。

顾渊旭咬破手指，用血在每个人的手心画上一个图案。

画好最后一个图案，周旁的房屋开始倒塌，巨大的灰尘弥散在空气中，和四周的浓雾结合在一起。

顾渊旭见时间不多，抬眸看向天空，嘴里念念有词。

只见天上的月亮重新露出，月光照射在顾渊旭一人身上。紧接着，顾渊旭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面前出现一个和进来时一样的通道。

“快走！”

顾渊旭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被一丝一丝抽出，用来构建这个出去的门。

白凝安担心问道：“你如何出去？”

她看着这个通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顾渊旭勉强打起一个笑容道：“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白凝安让白南霜先进入通道，随后将未央也送了出去，自己却来到顾渊旭身边。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白凝安紧紧握住顾渊旭的手，脸上笑容真挚。

自刚才顾渊旭说出那些话，白凝安就已经知道打开这扇出去的门需要付出的代价。

顾渊旭身上的力量所剩无几，说话气息也虚弱几分，“你不该留下。”

如果灵珠没有被毁，他们借助灵珠的力量，便能够轻易出去。但现在灵珠被毁，必须要有一个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支撑起这扇门。

他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打开这个门，为的就是能看见他们平安出去。

白凝安没有说话，默默的陪在顾渊旭身边。

随着力量逐渐减少，这扇门也呈现出关闭的状态。

顾渊旭抱住白凝安，整个身子几乎靠在她身上。白凝安同样环住顾渊旭的腰身，在这危险的时候，她竟感受到一丝惬意。

但下一刻，白凝安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顾渊旭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带进通道，自己燃烧最后的力量送白凝安出去。

顾渊旭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聚灵城也随之陷入无尽的黑暗。

看着白凝安顺利离开，顾渊旭嘴角弯起，身体却慢慢倒下。

“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他更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凝安的生命就这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