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抱怨,没有停滞不前,她还在尽其所能,试图劝说一个无药可救的感染者回心转意。
“善良又正直,你要感染者相信他们的敌人要是真有这种事儿,我们还能在这儿没日没夜地加班”安歧夏树还是看出来了,我并不在乎米莎的命,在卫道士眼里,对错是假的,牺牲换来的背叛,才是他现在应该面对和处决的。
“阿陈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哎,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只会想这个女人,精虫上脑了”事实证明,除开黑以外,眼前的这只卡特斯也有资格做枫彬语的老师。
因为也只有老师,对象和父母,才能一眼看出你在想什么。
“你先把魏彦吾的命令告诉陈,让她有所准备,当然只是有所准备,我会做掉米莎。”
“这么自信?”
“交易条件是,黑卡蒂枫彬语家的布偶猫借我玩儿一天。”
我也不知道,兔子为什么会喜欢宠物猫,别想歪了,她可没有虐杀小动物的特殊癖好,相反,在对待流浪猫狗时,夏树会显得异常的……母性泛滥。
“……只要你不把它撸秃就行。”我们就在这片满是弹坑,废墟,和硝烟的战场上,完成了这样一次,毫不平等的交易她杀人,不让陈在盟友面前因杀人而感到难堪我呢,则仅仅负责借猫。
“那么成交。”黑发及腰的卡特斯步伐轻盈地向前走去,宛若风华正茂时的自己,须臾,她停下脚步,一脸坏笑地看向我,“嘿诶,我是不是亏大了。”
“此话怎讲?”
“哗啦”
“唔……”
圆滑狡诈的东国女人突然抽身向前,迅捷的身形令人猝不及防,吓得我赶忙后撤一步。
此时此刻,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樱唇好似舔舐着我的耳框。
“为了满足你那男女之间的复杂感情”安歧夏树似笑非笑着道,“我就像是撮合情侣的女方闺蜜,你说是吧”
“夏……夏树姐”
“没事儿,逗你玩的。”
一阵莫名其妙的挑逗后,安歧夏树微笑着走开了。
她常常做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也总是一如既往地笑着离开。
可在她玩世不恭的笑容里,我总是能预见,那些独属于她的,不可计数的泪眼,还有过去的一场,生离死别的殇雪。
那是她这辈子,注定不会再拥有的美好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