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上空的这场对决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大风起兮云飞扬,本为午后阳光最烈之际,因此一役。
天生异象,犹如龙卷残云,黑云压城,闹的是人心惶惶。
对于魔族的突然入侵,原本受了伤的南宫适也在中途参与了其中,百十道御剑飞行悬空而立着的天剑仙宗之人,却无一人上前去助这一局面。
战的是轰轰烈烈,余力用尽,薛常浩终不能敌,最终逃窜与西方。
雷震子带领三位仙家紧追不舍,意图诛灭魔君。
而薛常浩临撤之际,竟留下了一句令武成王姬发怒发冲冠,令唐越寒颤直立,苦口难辩的话。
“唐公子,日后再助你一臂之力!”
这句莫须有的言语,当真是气煞了武成王姬发,当场狠狠地抽了唐越一个大嘴巴子,怒目圆睁道:
“助你什么!害我大周之材么!?”
唐越百口难辩,哭的稀里哗啦:
“我不认识他呀”
欲要抱住姬发的大腿,可是却被姬发一脚踹了开来。
“勾结魔族理当问斩,念你为王族,且此事难辨真假,守备军听令!”武成王肃然一声令下:
“将此子终身监禁,百年不得见阳!”
西岐守备军齐齐听令,唐越听闻此话直接是瘫软在了地上,面色惨白而又狰狞,被拖下去的前一刻,嘴里还在念叨着:
“武王饶命,这是小人陷害,是奸佞之人要害我呀,武王饶命,武王!叔父”
姬发气在心田,对于唐越,他选择了不理不睬,直奔了西岐寝宫。
另一边,位于岐山脚下的晁林正笑的开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包括欺骗了撼海魔君薛常浩。
看着晁林没心没肺的笑容,南宫寒皱眉问道:
“与他的交易,不是仅仅只借用魔族的身份吗?”
“不暴露魔气,怎么借用?”晁林狡黠一笑:
“认他再如何的谨慎,也万万不会想到,我们还有人会逼迫他施展魔气。”
南宫寒紧皱着眉头,他猜不到究竟这计划之中他缺失了哪一环。
原本的计划只是单单的借用魔族的名号,利用魔气在竹简之上写一封信,这信的内容无疑是胡编乱造,唐越与魔族勾结的证据,而后由晁林送至王宫。
南宫寒也是因为这一封信而缺失了一条左臂,到了最后突然却有人告诉他,这不仅仅只是如此。
任谁都会想要听个明白。
“他实力很强,雷震子才能办得到的事情,我们之中还有谁能逼他被迫施展魔气?”南宫寒追问到底。
晁林狡黠一笑:
“安家确实是富甲一方,也是人类中公认的首富。可有一人,不,应该说是有一妖,他比得安家更有钱,甚至可以说,整个三界,他才是富甲一方,首屈一指的大财主!”
“妖?”南宫寒思衬了片刻后,最终摇了摇头脑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西岐城内能瞒得过众仙家的妖还有一个?”
“正是。”晁林耸了耸肩,指了指西岐城刚刚妖气冲天而起的三面,解释道:
“三方妖气冲天去响应少帝的一言,有在下,妖相,阿紫姑娘。我们只是用于逼紧雷震子的心神,没人去送信。而为什么要同魔族进行交易,这只不过是个幌子,我们最终的目的,便是为了让魔族放松警惕,至了关键时刻,那位还未曾在少帝面前露过面的妖便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一封沾有魔族气息的书信,和一个货真价实的魔君出现在你面前,你更愿意相信哪个?”
南宫寒深深咽了口唾液,颔首道:
“眼见为实,可薛常浩为何最后还会说出那句话?那句使得唐越无法脱身的话?”
“因为他在绝境之际得到了甚至是先前约定里的百倍利益。”晁林抿了唇,摇头自叹不如的感慨道:
“比不起呀,看来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南宫寒“哦”了一声,也就大致明白了这件事,虽然对他们的计划依旧模糊不整,但起码最后的结局是计划的结局,也就不再继续深追。
“那妖是谁?”帝晨儿冷不丁的插了话。
晁林耸了耸肩,故作神秘道:
“他即将到来,少帝还请稍安勿躁。”
对于晁林和辰星子的神秘,帝晨儿早已有些习惯了,就像阿紫姑娘告诉他接下来的计划时,已经是临近午时的最后半刻钟的时辰一样。
不到最后,或者说不到关键时间点,帝晨儿永远不知道这个计划接下来会怎么进行。毕竟这是辰星子有意而为之,目的则是为了磨灭他的急躁,锻炼他的沉稳。
又过了一个时辰,辰星子终于是收了自身的妖气,长呼了一口浊气,随后擦拭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将袁淼安安稳稳的放置在了地面上。
当他踏出祠堂门槛的那一刻,帝晨儿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欲要绕过辰星子去看袁淼现状,可是却被辰星子拦下了。
“他需要静养,你需要给他时间彻底的炼化生死相依丹的药效。”辰星子抓住了帝晨儿的手,缓缓将他又拉了回来,旋即望着已经云淡风轻了的西岐城,他微微一笑,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