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什么?!”
听罢小喜支支吾吾的禀报,还不等陆挽澜说完话,一声大喝便从门外传来。
只见四哥陆云昭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将手中捧着的各式锦盒一股脑扔在桌上,拉着小喜的胳膊就问:
“你可看清楚了?萧晏之他真的去妓馆了?!”
“是。”小喜重重点了点头,“不光我看见了,迟铮也看见了。”
陆云昭随之转头看向迟铮:“真的吗?你也看见了?”
迟铮走上前来,施礼后便将今日见闻娓娓道来:
“王爷拿着三爷传回的咸布,很快就查到豫王诗会上的绢布有问题。现下已查出最多的绢布芯子,被方启文卖去了城南一家新开的妓馆,许是那妓馆今日会有什么动作,王爷去查咸布了。”
听罢迟铮这番话,陆挽澜缓缓点了点头,对陆云昭说道:
“迟铮说的不错,城南的妓馆确实是有问题,只不过这几日,我们都在家养伤,没功夫去探查虚实,只让人盯着动静。”
想不到短短三天,萧晏之就能顺着线索查到这家妓馆,必是下了好一番功夫。
思及此,陆挽澜有些懊悔,要是早点把那块咸布给他,也许幕后之人早就落网了。也难怪萧晏之这样生气。
四哥陆云昭见小妹如此肯定,便也无所谓地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用担心了,男人谈事情,偶尔去那些地方也很正常”
“哼!哥哥看他查咸布是假,想去风流快活才是真!”
没等陆云昭说完,便听见一声妖娆的嗔怒,从门外传进来。随后,一抹红艳艳的身影亦悠悠晃进门来。
二哥陆云帆,一手摇着折扇。一手轻捋额间,为了遮住半条烧秃的眉毛,而特意蓄下的刘海。
他脸上似乎还盖了些胭脂水粉,姣好的面容似一朵桃花一般,在全身织金锦缎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妖媚动人。
四哥陆云昭轻蔑地瞥了陆云帆一眼,胸前因过于气氛而起起伏伏:这个败家子儿,这身上的伤才见好,就开始瞎折腾!
“你不要在那瞎起哄!男人去青楼妓馆谈事情,那都是常有的事!”
陆挽澜随即接话:“就是啊二哥,王爷一直都很能克制,你别想歪了。”
听罢此话,陆云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哎呀我的好妹妹啊,男人去那种地方,向来都是以谈生意为借口。”
说着便收起折扇,走到陆云昭身边,轻轻敲打他肩膀:
“四弟啊四弟你可别告诉哥哥,你出去和那些人谈生意的时候,只是吃吃饭喝喝酒。你那老底儿我还不知道?你喝多的时候,哪回不是宿在姑娘的温柔乡里头?”
“我”陆云昭见听这话,瞬间语塞。撇嘴耷拉着脑袋,“那,男人嘛,这不很正常嘛!”
“且”陆云帆像是胜利一般,抖了抖肩膀,“去了风月场上,能有几个片叶不沾身?”
陆挽澜见两位哥哥又开始斗嘴,便顺手捏起一块四哥送来的点心,悄悄放在嘴里。
只见二哥陆云帆,嘴巴仍是滔滔不绝,身子一歪坐在太师椅中,翘起二郎腿开始掰手指数着:“这能坐怀不乱的人,老三算一个,他就不算个男人!”
“再有,就是那段家的二郎,段星朗。他那个爹管的忒严,一不小心就容易吃鞋底!”
“至于妹夫”陆云帆朝小妹看了一眼,嘿嘿笑道,“他是不是不行啊?”
“谁,谁说的!”一说起这个话题,陆挽澜瞬间羞红了脸,“他,他行着呢。”
听小妹这样说,陆云昭眼睛里顿时冒出光来:“这么说,你们,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