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渔人讲起永生的传说,丽涯觉得不可思议,长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听羽冥粗略提起过四海有鲛人存在,自己却一直并未真实看到。如今听到阿留这么详细的说起,真是惊呆了。
只听阿留又接着说:“果然是个鲛女。”
那晚的记忆重重浮现,像是一个阴影,一直笼罩着阿留,无人可诉说,如今遇到丽涯,这个英姿飒飒又有好奇心的女子,阿留心想她和阿古一样也在寻找什么永生之岛,难道她也痴迷永生,想做那永生之酒的骨血?
阿留不禁长叹一口气,望着丽涯那明朗的容颜,不禁劝导:“姑娘还是别寻什么永生之岛了,赶紧回去和爱人过应该过的生活吧!”
丽涯知道阿留担心自己像阿古那样,沉迷于永生之中不可自拔,于是才好意相劝,不过她急需找到神医东药儿,而听海皇说东药儿去了永生之岛,只隐情告知:“大叔,你误会了,其实我并没有想要永生,而去寻那不知所在的永生之岛,我只是去找一个朋友而已。”
丽涯没有明说,阿留也不知道丽涯究竟所为何事,但这么可爱善良的姑娘若去深海,那可是太危险了,于是又劝道:“什么事比生命还重要?大海啸不断,很是危险,姑娘还是回去吧!”
丽涯只好微笑着向渔夫大叔说道:“我自有一种能力,能在大海生存,所以不必担心我的生命。”
丽涯这样说了,渔夫也没有再多劝诫的意思,只是憨厚地朝丽涯点着头,忽而一手又叼起一根大烟来抽,神情里皆是对阿古的怀念,如一层幕布一样笼罩着他,抑郁悲哀着。
沉默了一下,渔夫又开始对丽涯讲述他遇到鲛女的奇事。
月光下,那貌美如花的鲛女就坐在船舱外,低声呢喃,而她的手,纤长的胳膊伸入船舱内,似乎在捣碎什么东西……
那鲛女身上穿着薄如绸缎的肉色轻纱,透明闪着光点,海蓝色的长发像波浪一般卷曲,深深浅浅一直垂到脚下,十分的瑰丽可观。
而她那条肥大的鱼尾竟然是暗蓝色的,鳞片的珠光闪烁着人眼睛刺痛,阿留看到了她惊艳绝伦的背影,心中越发的恐惧,心想先抓起来再说。
于是他从树林里摘了一些紫哭藤,传说深海里的鲛人最怕陆地上的植被,他们一闻到陆地的土腥味就会反感,不想多留,而以紫哭藤最为敏感。阿留心想就用采来的紫哭藤对付这个胆大妄为的鲛女,再好不过。
阿留猫着身子缓缓走近这个还在吟唱的鲛女,这鲛女想必是唱他们鲛人族的歌曲,这么深迷恋自己的歌谣,连阿留走近都没有发觉。待鲛女察觉到有人来时,正欲反头,阿留已经在她身后了,并一个网洒向鲛女,立即用紫哭藤把这个鲛女紧紧缠住。他缠了一圈又一圈,并把最后一节甩入了她的嘴巴里。
鲛女的红唇莹亮,如今被甩了紫哭藤,嘴唇张得很宽,自是十分难受,又闻到这土腥植被的难嗅之气,全身皆不舒服,欲呕吐而不能。
阿留见这鲛人被自己绑住了,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骂道:“让你再厉害,堵住了你的嘴巴,你还可用那魔音诱惑人?”
阿留朝船舱里望去,这一眼,他永生难忘,整个人发了疯似得呕吐起来,踉踉跄跄地几欲摔倒在地上。
那里面装的不是阿古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