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涯攀爬上高不见顶的南凉山,只见岚烟缭绕中有一座宽阔的楼宇。
丽涯轻叩门扉,想进门拜访。只见一只五彩的喜鹊鸟在她身边翩翩飞舞了一圈,然后飞进了楼宇内。
只见小喜鹊鸟掠过层层屋檐,在院落内一个高大的金衣男子的肩膀上停落。
南凉山。寡欢楼。一片春光如画。
阳光从梧桐树叶的间隙投下,宛如一只只飞舞的金。他盘坐在梧桐树下,神态谦和,仪态华美,如一尊栩栩如生的神像,令人叹为观止而不敢靠近造次。
“秋子,她来了吗?”金衣男子开动紧闭的金口。
只见喜鹊鸟突然化作了一个青衣少女,蹲在地上,抬头,目光清幽地望着凤栖梧,欢愉道:“是,主上,她来了。”
凤栖梧微笑:“她终于来了,终于在上苍指定的时刻出现了。走,我们去会会她吧。”
大门缓缓打开,丽涯走进这个院落。只见几个童子正在打扫阶梯。一个童子说:“我这就引姑娘去见我们主上。”丽涯跟着他走过一个亭台,走进内厅,只见还未进屋,她便听到一个雄浑的声音在说:“你终于来见我了。”
丽涯一愣,好像这个门主对她的事情十分熟悉一般,抬头望向声源处,只见在大厅上方坐着一个威武的白发男子,年仅四十岁未满,鹰眉剑目,气质超凡,皮肤肌白,眉清目秀,俊秀潇洒,清逸脱俗,外貌可以打满分。
“我们认识吗,阁下。”丽涯仰视着他。
“丽姑娘怕是不认识我们。”这时,从内阁走出一个蛮腰纤纤,秀丽唯美的青衣女子,她手托端放着碧绿茶碗的圆盘,缓步走出,轻言细语地说。“可我认识姑娘。”
“我们在哪见过吗?可我怎么没映像?”丽涯搜索着记忆,不曾记起他们之间有过交集。
“姑娘,废话不多说,还是先品尝一下南凉山的清茶吧。这可是上好的龙井。”凤栖梧庄重地笑道。
丽涯端过青花茶碗,轻抿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茶香清醇,媲比西江。”
“呵呵……”凤栖梧大笑。
丽涯想尽快拿到红尘蛊的解药,下山,去救治羽冥,于是说:“其实不瞒阁下,我这次来是来求一样东西。”
“哦,请说。”凤栖梧含情而笑,默默注视着丽涯美丽的双眸。
“我是想求红尘蛊的解药。”丽涯直言不讳。
凤栖吾眯缝着眼睛,“是的,我听说明帝中了狐王的绝,只有我炼制的绝情丹才能救他。”
丽涯一听,兴奋极了,绝情丹?!这么说羽冥有救了,却保持清醒地问:“条件是什么。”
凤栖梧又笑了:“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有条件?“
丽涯压抑住满心的喜悦与说不出的担心,“因为寡欢楼向来神秘。”
凤栖梧像看小女孩般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嘛,不好说,天下应该没有我缺少的东西,除了你的贞洁。”
丽涯一惊,这个凤栖梧堂堂一大门派长老,怎么看也不像个色鬼,怎么会说要女孩子的贞洁呢?丽涯不解。
“算我来错了,我已经把贞洁给了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我不会再把贞洁给第三个男人。告辞。”说着,丽涯一闭眼,内心有些伤感,想扬长而去。
“我相信你会再来。”凤栖梧朝她的喊道,声音很庄重,并没有幸灾乐祸或丝毫戏谑神情。
明亮的大厅内,喜鹊鸟秋子微微一愣,有些不解门主的思想。
“门主,既然您还有三颗绝情丹,为何不给她一颗,难道门主真的要她的贞洁,传说红尘护法的贞洁可以破门主的红尘幻雨,可是这样,她便万世不能修成正果。”秋子不解地问。
“放心,秋子,我不会造这个孽。”凤栖梧感慨地说。
“我知道门主深爱一个叫子倩的女子已有千年之久,而修炼红尘幻雨决不能动情,动情则伤肺腑。”
“我爱子倩绝不后悔,但现今我已体力衰竭,器官枯竭,不到几年便如枯木,已是定数。”凤栖梧连声叹气,摇着头。
“所以,门主在考验她。”秋子脸上现出一丝喜悦。
“嗯,我在考虑她对贞操的重要度。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凡我红尘幻雨弟子,在不能对任何异性动情这条大戒律之内,第二就是视贞洁如生命,或比生命还重。其实女人有一百个男人和一个男人没有是一回事情,有非尼即娼之说。”凤栖梧认真而绝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