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是闷闷的,有些堵。
城池想告诉眼前的平君,说:池儿就在这儿的,他就在这。
可是城池怎么开口,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因为他知道,这位平君的儿子……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
对不起三个字都哽在喉间,酸涩的不敢逃出。
城池只能好好的回握着平君有些干涩消瘦的手。
眼中也是含了泪水。
“池儿,你和爹爹说说话,你还在爹爹身边的是不是……你是爹爹的池儿对吗?爹爹……爹爹只是做了一个,一个假的梦而已。”平君握着城池的手,想要急切的证明什么。
“我……”城池张口,怎么也说不出什么。
睫毛微颤,啪嗒一滴泪水琉璃儿落。
这会外面的婢女小心的拿了一碗褐色的药过来。
“世女君……”婢女小声的在一旁提醒一句。
城池在平君那祈求中眼神中,迫切的想要逃离。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一个无法言说的小偷。
“父亲,喝药了,您发了高烧,喝了药先降降温。”城池在婢女的提醒里,快速的给了自己找了个借口,避开了平君的眼神,拿过婢女手中的药。
“父亲,先喝药了好吗?”城池尝试了一下温度在递过去给平君。
平君看着城池好一会,眼神中皆是暗淡。
“是吗……是吗……我生病了……病了……哈哈……”是解脱又是解释更是借口的释然,最后面又或者是苦笑,眼中的泪水怎么都是止不住的了。
在城池递过来的药,平君也缓了些力道,就着唇边的碗口有些无力的喝了起来。
“对不起……”
一道很小声的对不起,小到没有第二个人听到一般,确让喝药的平君停顿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的继续喝药。
或许有什么苦涩都已经埋葬了起来。
或许是真的生病了,平君醒来了这么一会又喝了药,很快又睡了过去。
城池握着已经被喝完药的碗,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或许这就是父子连心,儿子的逝去,终会叫一个父亲有所感应吧……
城池好一会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我父亲就有劳医师了。”城池客气的与医师说了一句。
这会儿也该解决一下平君这些日子以来的苦了。
尚书几人得意,也是明白了城池要出去解决,不打扰平君休息了。
尚书正君瞧着城池走了过来,都有点毛骨悚然。
他可没有忘记城池回门的时候,碎片……血,还有城池的狠意。
还有那含血诡异的画面一下子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会尚书正君的脚步,不由的小距离挪了小半步。
城仁看到自己父亲这样,又看了看自家母亲,好像也是一脸陪笑的模样。
城仁一时间咬的牙痒痒。
不就是嫁了将军府的世女吗,有什么好神气的,等他也嫁入将军府,嫁给小将军,什么荣华权利不都是他的了。
城仁握紧拳头暗暗的想着,然后默默的跟着走了出这个房。
城仁深吸一口气,脚步就加快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