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微微眯起双眼。

“你似乎对我很有敌意，为什么？”万古看向穆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

穆渊不语，缓步向着万古天人缓步走去。

“敌意？”

穆渊冷目，“穆玄，这下界之中，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为什么对你抱有敌意。”

万古天人眉头微挑，“穆玄？你怕不是认错人了。”

穆渊冷目，凝视着万古天人黑袍之下遮挡着本身容貌的一片幽暗，“是吗？”

“真想不到，你竟能与自己不同根源的圣息完全合二为一，这种天赋，便是上古之年圣道崛起之时也未曾有过。”万古天人隐藏在暗中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惊异。

穆渊皱眉，双眼之间闪过一道精光。

嗤！

破风声响，穆渊使出足以开山的强大劲力，猛地向着万古天人的脸庞抓去。

呲

万古天人的帽檐被穆渊指尖的劲气切开几道修长的破口。

邪气暴涨，顷刻间，漫天的黑雾将穆渊与万古天人所在之处重重包围。

“以你的修为，连我的一根手指都比不过。”万古天人冷笑一声，笼罩着自身面容的黑气略有动摇。

穆渊的四肢被万古天人身中爆发的漆黑浊气牢牢禁锢，二人对视，四周的光线变得愈发昏暗。

“看在你我都是圣息容器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万古天人挺直身板，微微抬手，一爪砸在穆渊的气海所在之处。

“呃！”穆渊肚腹之间感到一阵吃痛。

沸腾的浊气随着万古天人的手掌不断涌入穆渊的气魂之中。

邪道根源生机渐盛，轰然见，焕发出一道新生的裂变光彩。

“你从工蚁身上抢来的下等本息太过低劣，我为你打造了一个专属于你的新生根源，有了它，说不定你能在很短的时间达到你梦寐以求的武道层次，好好享用，万古大业若是没了你，可真就是没了半点趣味。”

万古天人将脸庞贴近穆渊的耳畔，微微侧身，撤去遮挡在脸前的漆黑浊气。

“记住我的脸。”万古天人笑容阴冷。

穆渊一怔，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与自己这副身躯年龄相仿的年轻模样。

轰

黑气消散。

穆渊表情痛苦，单膝跪地。

“啊！”穆渊嘶吼，轰然见，一道金色的闪电伴随着浓郁的墨色浊气自穆渊的体内爆发而出。

脱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