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凌臣嘴巴不太讨人喜欢，但他作为一个家教还算是合格的，他在讲课前，还惦记着许愿之前那个不信任的眼神，特意把自己的学历报了一遍，包括自己获得的奖项和经历，许愿莫名有种自己是个面试官，而纪凌臣则是来面试的。

不过纪凌臣报完，许愿就知道为什么他可以代课了，毕竟人家是真材实料的高材生，不像她，毫无材料。

纪凌臣从看到许愿的那些书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上起课来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他的眼神慢慢从淡然到隐约的嫌弃，上到最后已经变成极其嫌弃了。

但他顶着自己叔叔的名头，怎么也得把课上完，两个小时一到，他就迅速结束话头，“好了，今天结束了，过几天就是我叔叔了。”

之前跟纪教授说好的就是一周起码上两次课，所以他才会说过几天。

许愿还在记笔记呢，听到这话她才意识到，已经九点半了。

看着纪凌臣毫不犹豫地起身走人，许愿咬咬牙，还是起身去送他，客套话说了一大堆，纪凌臣也似乎是完成任务了，态度也变得比之前更犀利，刚出门口，他转眸看了一眼被风冷的打哆嗦的许愿，许愿还以为他要跟她道别，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伸出缩在衣袖的爪子，“纪先生，再见？”

纪凌臣似轻嗤一声，“撇开代课老师的身份，给你个建议。”

许愿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做个秘书挺好的。”这话一说完，他就悠悠转身走向他停在许家院里的车，开到许愿面前还摇下车窗，敷衍地挥了挥便疾驰而去，徒留许愿一个人呆站在那。

“做个秘书挺好的？”许愿呢喃重复了一遍，她瞪大眼睛，这不就是说她蠢的意思？！

但是许愿皱了皱眉，“他怎么知道我现在是秘书啊”

夜晚的覃市依旧是车水马龙，跑车顺着道路前行，寒冷顺着车窗吹进车里，打在人身上又疼又刺骨的冷，可纪凌臣享受了一会儿才受不了关上了车窗。

纪禹信的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来了，纪凌臣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出现一抹笑，“忙完了？”

“是啊，”纪禹信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听就会认为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你那边呢？应该结束了。”

“嗯，我在回去的路上。”

“你会答应我帮忙，除了真的有帮我的成分，是不是还有其他的？”

纪凌臣之前一直都在国外留学，还是这几年才回国，具体他在做什么纪禹信也不太知情，纪凌臣倒是一直都很忙，一直各地飞，这次是好不容易腾出假期才来看他，没想到倒是他忙得抽不出时间了。

临时通知要开个研讨会，本想推了许家那边的事，会议结束之后就跟他聚聚，没想到他听说了是许家的人就答应去帮他代课。

“你这真八卦啊，”纪凌臣没否认也没承认，“上课也挺好玩的，难怪你宁可做个老师也不回纪家。”

纪禹信自然是不可能是单纯只授课的教授了，但这个中细节就没必要跟纪凌臣说了，他跟纪凌臣约好了地点见面，要挂断时，纪禹信有些八卦的问，“大侄子，我还有个问题。”

每次纪禹信叫他大侄子的时候总没有什么好事，纪凌臣眉心一跳，“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纪禹信笑道，“许家大小姐，好看吗？”

纪凌臣刚刚还有些无奈的眼神微微一怔，飞逝而过的光线斑驳越过他的侧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他的侧脸就是一幅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