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喜欢傅骁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半个组织的人都知道。但傅骁在组织里是响当当的高岭之花,谁都没本事把他拉下神坛。所以直到现在,傅七都是单相思。
因为久浸枪林弹雨,傅骁的眼神带着浑然天成的煞气,这样的人,别说结婚谈恋爱,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不会分给别人。
正如此刻,他眼皮都没拍一下,十分冷淡。
周胥白眼看着傅七遭受到了傅骁的冷落对待,十分不讲武德的嘲笑道傅七,你收敛点,眼都快挂到人家傅骁身上了。
傅七脸一红,瞪向周胥白,你闭嘴
许清越被不熟悉的周胥白抱着本就有点怯生生的,再加上被傅七一吓,嘴一瘪哭了出来。
欢欢阿姨抱许清越支着小手要找倪欢。
倪欢心疼的把他接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哭不哭,傅七姐姐是在开玩笑,不是故意吓我们清越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七忙道歉,她没带过孩子,不知道小孩子这么容易被吓到。没事。
倪欢三两下就把怀里的小团子哄的开心了起来,只要小清越听话,姐姐给你剥虾吃。小团子拿肉乎乎的手背揉了揉湿润的眼睫,谢谢欢欢阿姨。倪欢
下次能叫姐姐吗
傅七看着倪欢这副精通于哄孩子的模样,好奇的多嘴问了句,倪欢,这孩子的父母呢倪欢姿态熟捻的把小清越塞到了傅骁腿上,然后低头专心致志的剥虾,闻言,她摇摇头不知道。周胥白一听这话不由得扬了下眉,这不是许牧之的儿子
当时不是倪欢抬头看了眼周胥白,许牧之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这么大的儿子。正说着,桌面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倪欢看到来电人姓名后,蓦地眼睛一亮,兴奋的摘下一只手套,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喂,哥
那边嗯了声,声音有点低哑,听着像刚起床的样子。见到周胥白了吗傅禹问。见到了,我们正一起吃小龙虾。
嗯,好好照顾自己,胃不好就少吃点辛辣食品,要是觉得江城不好玩、或者因为水土不服而出现身体不舒服的症状,记得第一时间告诉哥哥,哥哥去接你回来。
知道了
还有,在江城要注意安全,别自己一个人出门,也别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倪欢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
电话那边默了下,总之,别呆太久,要是真想报恩,哥哥可以让人把救你的那位老人接到美国来赡养。
嗯好,哥你就放心吧,有傅骁哥在,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傅禹等哥哥解决完手头上的麻烦事,就去江城接你,大概半个多月,我只允许你在江城待半个月。
倪欢苦巴了一下脸,啊,好吧。
一旁的傅七满脸惊恐的凑到周胥白耳边,悄悄说道原来老大是个妹控。周胥白也不知道听没听,抬手推开了傅七,你男神还在呢,注意点形象。欢欢,把手机给周胥白。电话那边的傅禹忽然说道。
倪欢哦了声,伸手递给周胥白,然后将剥好的一直虾分成两段,喂给了许清越。
傅禹和周胥白打起了哑语,神神秘秘的说道记住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一定要保护好我妹妹。周胥白快速的看了眼倪欢,您放心。
嗯,傅禹沉沉的应了声,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帮我看好倪欢,我不希望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会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妹夫。
周胥白从这番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有傅禹这种妹控哥哥,倪欢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倪欢又跟傅禹聊了几句后,那边临时有事,便挂断了电话。
吃饭过程中,倪欢一直细心的喂许清越吃饭,不是被小团子逗得哈哈大笑,就是和周胥白互怼。她笑靥真切,眉眼间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忧愁和悲伤。傅七看着看着就看呆了眼。
倪欢好多次视线都和傅七对视上,她扬了下眉梢,好笑地问道你总看我做什么没什么,傅七回过神,真情意切的说了句,就是觉得倪欢你的改变很大。倪欢抿嘴笑了笑,接着看向周胥白,问道周胥白,我的救命恩人叫倪珠对吧周胥白嗯了声,让倪欢来江城一趟的想法是他提出来的。倪欢的奶奶倪珠的病情加重,老人家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周胥白觉得如果倪欢没接受心理催眠一定会守在老人身边照顾。哪怕是为了从前的倪欢,周胥白也必须得和傅禹开这个口。还好,傅禹答应了。
倪欢她在哪里住我想待会就去看看她。周胥白今天太晚了,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嗯也行。
周胥白想到什么,垂了垂眼,他说有件事,我得提前提醒你。倪欢看向他,什么事
你以前脾气太软,经常被人欺负,江城有你不少死对头。倪欢
所以切记,除了我、傅七、傅骁以外,千万别相信任何人,我怕你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倪欢鼓了鼓嘴巴,你怎么跟我哥说一样的话。
说着,她支着下巴回忆道我来之前,我哥嘱咐我不能乱跑,出门必须得戴好口罩,不能被别人认出来。他说我以前也是演员
周胥白闻言扫了眼倪欢,娱乐圈太乱了,不适合你,你还是乖乖当你的大小姐比较好。倪欢吸了口气,颇为赞同的点头,有道理。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倪欢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许清越还是小孩子,生物钟一时间改不过来。一顿饭还没吃饭,许清越就又趴在傅骁怀里睡着了。
等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多,来到周胥白家的时候天色一片昏黑,天上连颗星星也没有。倪欢有点累了,也没兴致再去欣赏周胥白的豪宅,早早地便洗漱睡下。
周胥白家房间很多,周胥白自己一间,傅七自己一间,倪欢和许清越一间,傅骁则住在了倪欢隔壁的房间里。
因为许清越跟她睡,倪欢晚上连空调都没敢开,就怕冻着许清越。窗外月影星疏,室内一片静谧。
这一年多来,倪欢一直都是沾床就睡,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更遑论会出现一些心悸的瞬间那种绞痛,十分真切。
梦里的她,似乎陷入了情绪的怪圈,一直走不出来。
除了一些零碎的画面,倪欢还梦到了她被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个男人俯首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男人说的话,但那种心跳如鼓的感觉让倪欢十分陌生。
在梦里,倪欢费力想去看清男人的长相,但她就是看不清,像隔着层雾,摸不着触不到,徒留遗憾。
翌日
睡醒后,倪欢直直的躺在床上,面色薄怒。这种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
她愤愤的翻了下身,一扭头,看到某只小团子正睡眼惺忪的对着她笑。
倪欢的心差点在这一刻融化掉,她把所有烦心事都抛在脑后,一头埋在了许清越身上,贪恋的吮吸着他身上的奶香味。
周胥白和剧组那边说好了要休假一天,吃过早饭,他便带着倪欢去了疗养院,同行的人还有傅骁。傅骁几乎一步不离的跟着倪欢。
来到疗养院,为了避免给倪欢惹上不必要的绯闻,周胥白没露面,他待在车里,目送着傅骁陪同倪欢去看望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