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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你们都是大灰狼

周不全单独的小隔间外面已经有侍卫站立,并且有考试院的医师正在查看情况。肖不修在扯着我的路上时跟我说了一下大致情况。周不全像所有其他考生一样,一直很正常,思考着,或者是写几笔,监考的人也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午饭过后没多一会,侍卫们路过时随便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周不全趴在桌子上没有动。但是,其他考生也有午饭过后睡觉的,所以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等到其他考生都已经坐好继续开始写卷子了,周不全依然没有动。

有侍卫认识周不全,就觉得不太对劲,站在门口喊了几声,但周不全依然没有动。他直接进去推了推他,还是没有反应。所以,直接把他搬了起来,发现周不全满口鲜血,卷子上一个字没写,全是血。

侍卫也慌了,立刻就去喊医师,找监考官,以及在县衙的肖不修。他也知道周不全的事情,知道肖不修对他也算是特别对待,所以也是立刻封锁了这个小隔间,并且只让医师进出,尽量保护现场。

肖不修得到消息后,没有先去看周不全,先是来找我一起去。我虽然没有慌慌张张,但是也觉得很是奇怪而已。按道理说,周不全是要争口气的,不可能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倒下去。可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周不全的确前衣襟上都是血,脸上和口中的血倒是擦干净了,只是脸色惨白,闭着双眼。

&ldqu;气息和脉象倒是平稳,也不太像是有什么危险的。&rdqu;医师也是从太医院里征调来的,所以水平很高,他的诊断全是权威了。所以,肖不修也没有过去自己诊脉,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周不全。

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去拉周不全的手。倒是暖和的,也没有僵直。&ldqu;所以,这个是什么情况?&rdqu;

&ldqu;看起来倒是急火攻心的样子?或许就是因为看着考题太难了,一时间着急,才吐血晕厥的。这倒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每次春闱都有这样的考生。&rdqu;

&ldqu;什么时候能醒?&rdqu;我又问道。

&ldqu;这个要看个人体质了,有些人睡一觉也就醒了,有些人则时间要长一些的。&rdqu;医师年纪也不小了,看起来也很资深的样子。

&ldqu;那还能不能考试?&rdqu;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ldqu;看看他醒过来之后吧,不过,应该也是有损身体的。&rdqu;医师叹了口气才说道,&ldqu;这也是命。&rdqu;

&ldqu;别啊,必须考。&rdqu;

&ldqu;今年这几个大热门的考生居然都出了事情,也是命数吧。&rdqu;医师又叹了口气。

&ldqu;等等,先别叹气,出了徐世珍,还有谁?&rdqu;我转了转眼睛,看了一眼肖不修。

&ldqu;还有几个呼声很高的考生,有一个说是刚到兴国县也去了净空寺空空钟那里,回来的路上摔断了腿有一个是吃坏了肚子,一直在拉稀还有一个好像是丢了包裹和银两,被扣在了客栈里,搞得很是狼狈。&rdqu;

&ldqu;这么多事情?&rdqu;我又看了一眼肖不修,他点了点头,表示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他得到过情报。

&ldqu;所以说,今年这个春闱也是事情比较多,比较乱。虽然往年也乱,但感觉今年特别乱,好像还是很不顺的样子。&rdqu;医师也是话多絮叨。

但我不太信邪的,人多必然事情就多,林子大了还什么鸟都有呢。&ldqu;行吧,守在这里看看情况,他若是醒了,就喊我一声。&rdqu;我站起了身,&ldqu;肖大人,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周不全醒了再说。您陪我去一下厨房吧。&rdqu;

&ldqu;嗯?&rdqu;肖不修愣了一下,但还是接住了我伸过来的手,低声问道&ldqu;你饿了?&rdqu;

&ldqu;那倒没有,咱们就是去转转好了。大家也都不用跟着,都各干各的去吧。&rdqu;我也没管肖不修,直接自己就下了指令。反正他也没说什么,直接跟着我走去了厨房。

此时此刻的厨房倒是安静的,因为午膳结束后,晚餐还没有开始准备,很多帮厨的,或者厨子都各自找地方休息睡觉。我和肖不修以及几名南厂侍卫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声音,所以他们也都没有发现。

肖不修又问我&ldqu;你想看什么?&rdqu;

&ldqu;看送餐的食盒。&rdqu;

&ldqu;你怀疑食物里有毒?&rdqu;

&ldqu;不是怀疑,是肯定有毒。&rdqu;我低声说道,&ldqu;这个太明显了,必然是有人下毒的。那股血腥的味道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香气。这就很奇怪了,急火攻心的人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rdqu;

&ldqu;可以让影子再去看看。&rdqu;肖不修点点头。&ldqu;你怀疑有人下毒?&rdqu;

&ldqu;怀疑。但是没有证据。重点是,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个人选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rdqu;我站在厨房的院落里,看了看院子里堆放的送餐食盒,都长得一样,也很难分辨出来都是给谁送的餐。

&ldqu;大人,干脆还是都毒打一顿吧,我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rdqu;我瞅着肖不修,他看着我。&ldqu;查查是谁给周不全那边的考生送餐的,然后拎出来毒打一顿,什么都不说,不不,就说有考生吃坏了肚子,肯定是有人害他们,怀疑就是这几个人了,一起打了吧。事情要秘密一点,不要让任何考生听到声音,也别让外面的人知道消息。总之,考试院大门一关,谁都别处去,谁也别进来。&rdqu;

&ldqu;好。&rdqu;肖不修可能是太喜欢打人了,完全没犹豫,直接挥了挥手,各个角落里就出现了南厂的黑衣侍卫,直接冲了进去,开始细细地抓人。

我转身走了出来,又想起一个事情,对肖不修说道&ldqu;刚才医师说的那几个人都来考试院了么?没来的话,也都抬进来,然后在考试院里散播一下,说是这几个人身体恢复了,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大人们还给了优待政策,对待他们也是极好的。&rdqu;

肖不修虽然还是很疑惑,但是还是照做了。只要他答应的事情,一般都能够执行得相当好。我轻轻摘下他身上的一片树叶,又说道&ldqu;大人,休息一下吧,辛苦了。&rdqu;&ldqu;好。&rdqu;肖不修也答应得很痛快。

&ldqu;我们一起睡呀?&rdqu;我笑嘻嘻地问他。

&ldqu;好。&rdqu;他居然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