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演过了
陈大元的这三个儿子都未成年,也就是没到十八岁,看起来并没有富豪子弟的样子。嗯,富豪子弟的样子,在我心中大约都是小胖子,或是油腻的败家子。但这三个孩子看起来一个是摔断腿的瘦瘠型,一个神叨叨的怪异型,一个是满脸戾气的坏小孩。
我围着他们三个人转了一圈,指着老大说道:“这个应该是陈大元的儿子,嫡子。”
这老大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厌烦。
“小哥哥,你想知道你的腿被谁弄断的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很是和蔼。但是,他却是像是见到鬼一样看着我,这下好了,眼神已经不是厌烦,而是渴求。
“你先别着急,我问问你,你弟弟是不是吃了什么丹药了?怎么搞得迷迷瞪瞪的?哦,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
大儿子立刻就点头,使劲点头。
“行吧。”我绕过了老二,直接奔了老三这里。这孩子之前还啐过我,我很记仇的。“来个人,再踹他一脚,谁让他之前对我不恭敬来着。”话音未落,陈二的脚就上去了,直接把这老三给踢翻了。
陈大元正妻立刻就挣扎起来,要爬过来。燕捕头按住了她,还有点费力了。林叔也挣扎起来,那样子很是焦虑。
“来来来,再来一脚,本大人看着他不顺眼。”我又看了看陈一,陈一犹豫了一下,才又上前踹了一脚。这下子好了,这孩子都吐血了,估计伤的不轻。
“啊呀,这个劲儿有点大了。”我啧啧啧的看了看嘴角流血的老三,然后问林叔:“你儿子都吐血了,你要不然就说说吧,要不然我也是敢把他弄死的。”
林叔这个时候已经是怒目圆睁,要是松开绳子,估计他撕了我的心都有。
“其实吧,我也就是试试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看来还真是挺疼儿子的。也对,你和陈夫人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也是疼爱一些的。”
陈夫人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也是嗷嗷嗷的喊着,嘴里有布块,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
“好啦,你也别喊了。你舍不得你的小儿子,可以那大儿子和儿子也是你生的,被林叔搞成了这样,你不恨他么?”
陈夫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完全没理解我说的意思。哎,真是蠢女人。
“林叔,你的原名应该叫做袁其林吧,江湖人称苍山鹰,和那个苍山客袁三是师兄弟关系,好像你们那个教派就叫做什么苍山派,但都属于小门小派,也没什么钱那种。后来,你们师傅死了之后,你们师兄弟就出山谋生,基本上都是抢大户,吃大户而已。你和袁三商量,他做明面抢匪,你做暗中接应,两人联手。对不对呀?”
林叔果然又凝固住了,看着我,一声不吭。
“行吧,那我就再说一句,你们家应该还有个大哥,袁山,但是在十三年前失踪了。也不能说是失踪,应该说是他搞出了一个碎尸案,然后因为要躲避官府的追查,就失踪了。但是,你和袁三还要继续讨生活,所以就继续干抢大户的活儿。”我嘿嘿笑了一下,“然后你看上了一个小媳妇,并且还让她怀孕生了孩子。对不对呀?”
这一次,不仅仅是林叔看我像鬼一样,就连燕捕头、程青衣和程大将军都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只有肖不修很是淡定,特别淡定。
“我来慢慢说哈。”我揣着手,回到了肖不修的身边,“大人,我能扒光林叔的衣服么?”
肖不修的眉毛挑了起来,沉声问道:“你要看哪部分?”
我立刻就笑了起来,这人居然这么敏感。“后脖颈那里啦,但是他穿着的衣领挡住了,看不到。”
“脱!”肖不修言简意赅。
南厂侍卫那脱衣服的速度也是叹为观止,几下就把林叔的上衣撕光了,露出了他的后脖颈,那里有一处纹身,不算大,但是一行字:苍山无穷极,当下不负生。
肖不修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燕捕头都点了点头,证明她也知道的。苍山派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这句诗还是挺有名的。当年苍山派的掌门人特别将这十个字刻在了苍山的石崖之上,希望能够告诉后人苍山拥有无限美好的风光,但也要把握当下的美好生活,不负生命的好时光。
因此,很多墨客文人都喜欢这句诗词,不过没有人这么变态,把这十个字刻在身上的,只有他们苍山派的传人才这样做。自然,这师兄弟三人都在后脖颈上刻了这三个字。我是在袁三的碎尸上隐约看到了“无穷极”三个字,才联想到这句诗。
而林叔一个习武之人,一个护院,一个在和人切磋武功的时候,都要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这就很奇怪了。并且,在花魁楼喝酒的时候,那个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敞开衣襟,衣服轻松的样子。
肖不修都会喝几杯,林叔却依然是一副特别正经的样子,脖子上的衣襟更是扣得严严实实的。这难道不令人起疑心么?
“我等下再解释,现在,来几个人去这个三少爷的院子里挖一挖,翻一翻,应该是能够找出千两万两黄金的。”这次是程大将军的亲随们行动极快,立刻就冲了出去挖人家三少爷的院子。
“袁其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最大的破绽是太关心陈大元被谁害死的,太正义了,反而令人感到奇怪。”我看着上身已经被扒得精光的林叔,居然没有什么心情多看几眼。看来,我要是想看美好的肉体,还是需要看对的人才成。
很快,有亲随跑过来说三少爷屋子里有一大箱子黄金,数量不少。但是地里目前没有挖出东西,他们还在挖。
“虽然证据不太有力,不过我要是再揍一顿你儿子,应该你还是会招认的吧?”我把肖不修那个阴惨惨的表情学了七成像。“断腿没啥意思,回头也切碎了才好玩哦。”
林叔终于不再挣扎,也不再呜呜呜,只是死死地看着我。我让肖小五去把林叔嘴里的布块揪了出来,“说吧,本大人听着呢。”
“肖小七,你怎么知道的?”林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也证明他已经承认了我之前所有的推测。果然,父亲爱儿子,舔犊之情,真真是感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