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似乎很早就有所打算,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
没有任何预兆,不管是毁还是北幽凛,都没来得及反应。
剑刃,刺入。
银连脸色不变,淡漠如初,除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逐渐苍白的脸色,不泄露一分一毫的痛苦,就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现在,剑尖离我的心脏只有一层薄薄的房壁相隔”她有些泛白的双唇吐出犀利凉薄的话语,似乎述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离她最近的毁神色一变,刚一抬手,她的剑尖又刺入了一分,脸色一白:“别动。”
毁慢慢垂下手臂,薄唇抿紧,视线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冷冷道:“谁说我残忍。”
这个女人对别人狠得下心,对自己更狠。
银连装作没听到,平复了一下呼吸,不看慢慢渗出血迹的心口,继续说道:“我只需再稍稍用力,就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了。”
毁呼吸一窒,心脏仿佛被一股大力揪紧。
伤明明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契约的约束,他竟然可以感同身受。
“你要如何,我都依了你。”
“把凛放走。”
一阵沉默。
毁遥遥看向北幽凛所站之处,心里微微的有些发恨,酸楚,嫉妒。
良久,并未答话。
九重天的尊上不会轻易许诺,一旦说出口,无需立誓天地,他的骄傲,绝对不会让他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