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微微低头,眼神冷酷的看着眼前的士兵,“怎么,你不想活了吗?”
“抱歉,尊敬的骑士,请将您的佩剑留下,庄园有上百名近卫军把守,这里非常安全,您无需担心。”侍卫的话语非常冰冷。
肯尼看着眼前的侍卫,将腰间的佩剑解下递给了他,侍卫双手接过佩剑,行礼后转身离开。
踏过巍峨的主殿大门,一曲熟悉的格雷颂歌钻进了肯尼的耳朵,优美的旋律宛如一股灵泉,配上凯尔特大提琴特有的忧伤,肯尼突然有点想念卡尔塔城。
“抱歉,尊贵的客人,今晚是面具舞会,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把这个面具戴上。”
肯尼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个年轻的侍女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十几种羽毛编制的面具,肯尼随手拿起一个黑色面具戴上,转头看向大殿。
数十根岩石立柱成两排耸立在大殿里,从地面直拔屋顶,上面雕刻着众神的图纹,一盏巨型蜡灯从中央顶端垂下,看起来至少有数十英尺高,上下五层插满了蜂蜡蜡烛,大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踩上比麦秆要柔软许多,除了来回穿梭在人群的女仆役外,四周靠墙站着一排身着礼服的士兵,看得出来,泰勒为了这场舞会做了不少准备。
此时的大殿里已经有上百位来宾,几乎所有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羽毛面具,从装束上看很难分清谁是泰勒,年轻的贵族们大多拿着一杯葡萄酒,三两成群聊着天,他们身着华服,胸前别着自己的家族的纹章,看上去很是尊贵。
肯尼顺手拿起仆役盘子里的葡萄酒,走到一个靠窗的拐角边,扫视着大厅里的众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殿里的人数越来越多,聊天声渐渐盖过优美的弦乐,肯尼将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靠在窗边看着这群贵族。
“骑士,我的话可能有些唐突,葡萄酒可不是这样喝的,那边有燕麦精酿的啤酒,您可以试试看。”一个戴着红色面具,身着华服的男人出现在肯尼身边说道。
“呵呵,朋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肯尼笑了笑将杯子递到路过的仆役,仆役接过杯子又帮肯尼倒了一大杯葡萄酒。
“好吧,我只是看你一个人站在这边有些无趣,想找个开场白罢了。”男人举起酒杯,礼貌的询问肯尼是否可以同饮。
肯尼举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他闭上眼,让温润的液体反复刺激味蕾,接着睁开眼说道,“这应该是今年的新酒,浆果混酿,甜酸适中,香气勉强还算浓郁,余味有些不足,桑葚的比例多了一点,让酒体显得有些压舌。”
男人睁大了眼,他稍稍歪头看着肯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抱歉,我刚刚真的只是想找个开场白,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看来你是个葡萄酒行家,能冒昧的问一下你效力于哪个军队吗?”
“我是诺顿伯爵的朋友,从亚述城来,今天才刚到尼普尔城,不过他好像不太待见我,连晚餐都没给我准备,就把我丢到这个舞会上来了,呵呵。”肯尼笑着说道。
“那个该死的老顽固,很抱歉我这样说你的朋友,看穿着你应该是亚述有名的骑士吧?为什么会到尼普尔城来?”
“我十八岁就加入了近卫军,后来做了近卫军的统领,但领主好像并不太喜欢我,前些天因为一些事得罪了一位贵族,其实我是逃到尼普尔城的,想从诺顿伯爵这里谋一份差事,可他好像也不太喜欢我。”
“别这样说,我倒觉得你很有能力,虽然才刚刚认识,但看你的穿着和你虎口上的老茧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剑术达人,既然亚述你已经回不去了,有兴趣加入牛角军团骑兵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