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93.刘易斯的罪孽(1 / 2)道友,买把加特林吗?首页

在极乐空间中,随着罗格扣动扳机,艾玛尚未完成灵魂编码的意识,被彻底打散崩溃开。

影响到物质世界,便是正在和鸣蛇凶狠缠斗的机械蛇怪,如信号短路一样,在全身抽搐中停下了战斗。

在朱诺和托卡马克的注视下,那失控的机械之躯被强制进入复原状态。

又是同样的眼花缭乱的变形,像极了之前变形时的倒放,在战斗戛然而止的那一瞬,它被飞快的重塑为艾玛的人形躯体。

残缺不全。

又因为战斗中损坏了太多的变形模块,导致艾玛的下半身还是维持着蛇怪的形态,但上半身,已彻底变回了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她就那么躺在这片废墟之中,双眼中还有残缺的数据流在闪耀,像极了濒死之人双眼中黯淡下去的光。

在艾玛的信号消失的同一时间,整个自由公民城中所有还在战斗的执行者机器人同时宕机。

那些冷酷的机器忍者们抽搐着身体倒在地面,而所有被远程控制的战斗用机器人,其操作权限也被同时锁死。

不管还在负隅顽抗的永生会成员们如何狂怒,在最高权限被锁死的那一瞬,他们都已经输掉了这场必输的战争。

与此同时,所有伊甸人的游戏系统里,也弹出了作战胜利的任务提示,奖励发放,以及下一阶段的主线任务。

于是玩家们在短暂的欢呼之后,把胜利面板截了图,发去第二人生的社交界面里炫耀一下自己的大奖杯。

又开始屁颠屁颠的跑去收拾残局。

他们倒是容易满足的很。

只要有奖励还在眼前,他们就能勇敢的追逐所有可以被完成的任务。

但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容易满足。

“这躯体我要了!”

托卡马克被打的只剩下原型体的战甲,飞到艾玛的机械躯体前方,他就如宣称主权一样,对刚刚从极乐空间里抽离意识的老江说:

“我会还给你们的,在我完全解析了它的构造和秘密之后,另外,我要复制一份她的思维程序我承认,虽然有些丢人。

但我被这个老女人迷住了。”

“随便。”

老江摆了摆手,将游走过来,伤痕累累的鸣蛇傀儡收回,兴致不高的叼上一根烟,说:

“拆的时候小心点,弄坏了我找你麻烦。这机械生命很有研究价值,我觉得我们墨家人每个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傀儡武卫。

而且都是人形态未免太单调了。

或许,美杜莎形态,会成为我们的新选择另外,朱诺!”

江老板对旁边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女雷神说:

“为她做个安魂弥撒吧,就当这个灵魂还有被拯救的可能,毕竟,我想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都没有留给她这样怪异灵魂的天堂或者地狱”

“好的,老板。”

朱诺并未拒绝这个要求。

她将手中的战斧放在一边,如敛尸人一样,将艾玛怪异的遗体收拢齐整,又在单膝跪地中,拿出斯巴达人向神灵祈祷时所用的教徽。

语气低沉的诵念起斯巴达人告慰灵魂的祷言。

托卡马克并没有打扰这个过程,一向很不正经的超级英雄,这会也操纵着自己的战甲,默默站在一边,等待着这个过程的结束。

老江则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

他不是个有信仰的人,尽管成为了修士,很明白灵魂存在的形态,但依然不怎么相信天堂和地狱这一套。

再说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在向伊甸玩家发布了下一阶段的主线任务之后,老江就以空间闪烁,消失在战场原地,他跳入了永生塔只剩下基座的废墟里。

双手插在口袋中,在神念散布之余,很快就找到了通往更下方空间的通道。

它被倒塌的巨石覆盖。

老江走上前,一脚踹在巨石之上,把那沉重的阻拦物和足球一样踹飞出去,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缠绕的土黄色鸣蛇。

在它懒洋洋的脑袋上弹了弹,大懒蛇抬起头,歪着脑袋瞥了一眼老江,在看到江老板冰冷的注视后,乖乖的跳下手臂,变大躯体,往地下通道窜去。

就像是效率最高的挖掘机,飞快的向下方挖掘出一条通道来。

地面轰隆隆作响,震得四周微微震动,江老板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眺望着远处已经开始被清理收纳的城市废墟。

“这里是要被推平的,就按照你在战争开始前告诉我的计划,把这座城市和城市周围的废墟一起清理干净。

把艾玛和你祖父留下的一切,都抹掉痕迹。

在这片你出生的大地上,一砖一瓦的,重新建立起真正属于你,和你想要的新时代的城市不过感觉有些残忍啊,罗格。

尤其是在你亲手杀了艾玛之后。

我现在很好奇呢,你到底会在艾玛的墓碑上,刻下什么字呢?”

老江没有回头,对身后朝他走来的黑狐狸问了句。

罗格倒是没有太多忧愁的表情,那张废土人的脸上虽无太多喜悦,但也有目标终于达成之后的放松。

就像是完成了某件必须去做,不得不做的事。

他手里还提着瓶酒。

看样子是打算喝一杯,用于庆祝,或者纪念今天这一日,而面对老江的问题,罗格耸了耸肩,回答说:

“我会刻上作恶多端的艾玛死于此地,我唾弃她的灵魂。我的祖母葬于此处,我希望她能得到安宁。

怎么样?

同时兼顾了我的两种想法,是不是天才般的设计?”

黑狐狸哈哈笑了身。

但在扭开酒瓶盖子之后,却沉默下来,他抿着嘴,坐在老江身边,取了两根雪茄烟,分了一根给老江,说:

“这是祖父留下的雪茄里,最后的两根了。抽完之后就再没有了,这瓶酒呢,是他在我十二岁生日时,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