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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翁,你是不是又怀疑这把匕首是我故意从郭大人身上搜出来的吧?”孟岩挑衅的冲王振道。
“是非曲直,自有皇上评判。”王振冷哼一声。
金英再一次跑下来,将孟岩手中的匕首呈送到皇帝面前。
“郭方淮,刚才孟爱卿所言,是否属实?”朱祁镇已经很愤怒了,但他作为皇帝,不能没有一点儿城府,喜怒不形于色是作为一个皇帝应该具备的素质。
“回皇上,是,是”
“来人,把郭方淮给朕下诏狱!”朱祁镇喝令一声。
“主子,郭方淮已经让孟大人给押下了,不必再下一次诏狱了。”金英提醒一声。
“对,朕都忘了,那就先把郭方淮给朕架下去!”朱祁镇一挥手,命令道。
郭方淮被内值侍卫架起,拖了出去。
“主子,这侯德贵该如何处置,还请主子示下?”王振微微一欠身问道。
“侯德贵,你悔婚在前,诬告孟爱卿在后,朕该如此处置你呢?”朱祁镇本来就觉得自己误会了孟岩,现在真相大白了,都是这个侯德贵一手弄出了的,他心里可是把这个家伙恨死了。
“皇上,臣有罪!”
“主子,侯大人纵然有不是,可他也是一心为了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王振道。
“那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背信弃义吗,我大明的官员要都这样。那朝廷又有何威信可言?”孟岩道。
“王先生,朕觉得孟爱卿所言很有道理,朝廷有法度,身为虎贲右卫军官,首先想到的要维护朝廷的法度,岂能因为私心而不顾体统呢?”朱祁镇道。“但要说私心,做父亲的不想女儿吃苦受穷,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也用不着如此决然的手段。”
“皇上,除了悔婚,侯大人还想着把女儿许配给郭方淮,这可是一女二嫁!”孟岩道,“就为这个,微臣才跟郭方淮起了冲突。”
“侯德贵。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女二嫁,太荒唐了,朕都替你害臊!”朱祁镇闻言,气的站起来,指着侯德贵呵斥道。
侯德贵吓的跪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王振心中一叹,原以为抓住孟岩的小辫子。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过去了。
这个侯德贵,不把事情说清楚。坑惨自己了。
“侯德贵,这些话,你刚才为何不对皇上说,你这个害人的东西!”王振气的一脚踹向侯德贵。
“王先生,务生气!”朱祁镇劝慰道,“来人。革去侯德贵虎贲右卫指挥使的官职,永不叙用!”
“啊!”侯德贵惨嚎一声,直接就晕过去了。
他还想着搭上王振,日后升官发财,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个丢官罢职,永不叙用的结果。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不告这个御状呢!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的前程都给搭进去了,何苦来哉?
“皇上,主子圣明!”
“孟爱卿,朕险些听了这侯德贵一面之词,冤枉了你,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受委屈了!”
“微臣不敢,都是圣上慧眼英明,微臣才得以清白!”孟岩忙道,“其实微臣在侯府也的确威胁侯大人来着,只不过那是微臣想成全部下的这段姻缘,情急之下,难免言辞有些激烈,可能让侯大人感觉羞辱,所以才一气之下,将微臣告到圣上面前。”
“你这是在给侯德贵求情?”朱祁镇有些惊讶。
“臣不是求情,只不过今天这件事微臣做事太过操切了,有些激烈,若是换一个方法,也许会更好一些。”
王振眼中光芒大闪,被冤枉了,这清白之后,应该是趾高气昂才是,偏偏这个孟岩还能如此内敛,居然不动声色的给冤枉自己的人求情,这就是朝中那些老家伙们都未必能够做到的政治智慧。
这个孟岩简直就是妖孽,他有些明白为何皇帝会如此宠信这么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臣子了。
他跟那些媚上迎合的臣子不同,他知道皇帝心里想什么,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全都捅在皇帝的心窝上,这样的臣子,皇帝能不喜欢?
“难的孟爱卿能够有这样的胸怀,好,朕就给侯德贵一个机会,先撤了他的官职,回家自省,什么时候任用,再看他表现!”朱祁镇将“永不叙用”的惩罚给去掉了,还说了,有官复原职的机会,但要看侯德贵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