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年的眸子一眯,视线从男人脸上移开。
他看向左安,压低声音问了句,“边上那桌的男人,你见过吗?”
左安看了男人一眼道,“好像有点面熟。”事实上在赌场里的混的人身上有股赌徒味,看上去都差不多。左安只是觉得这个人和很多赌客的感觉差不多。
秦伯年喃喃道,“看来是赌客。”
左安伸头,凑进秦伯年,在他耳边低声道,“他叫饭盒哥。绰号里有个范字不代表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嗯,我知道。但岳枫的描述,不管是性格还是年纪好像都有点吻合。据我所知喜欢赌博的人都是有一定赌瘾的,除非兜里没钱,否则不会安心待在家里。姓范的如果有白槿的资助,口袋里肯定不缺钱,所以我在想我们刚才没找到,兴许是时间还早。吃完东西,不如我们再转一圈。”
“也好。”左安点点头。
不一会,老板的面条端上来。正在秦伯年犹豫要不要摘下口罩的时候,隔壁桌的男人接了个电话后没吃面,把钱付了后匆匆走了。
电话的内容和赌博有关,像是和他交好的赌徒已到了,在等他做庄。
男人走后,秦伯年盯着碗里的面出神。
“怎么不吃?”左安疑惑地问了句。
秦伯年目光冷冽,“我在想还是不要暴露得好。”
“随你,你不吃我吃。”左安隐晦一笑,伸手将秦伯年面前的大碗拿到自己面前。要是有个全国最洒脱的杀人犯评比,左安一定是榜首
城市的另外一处,小敏在病房门口站着很久都没有推门而入。
最后还是护士去给药的时候开了门,在病床上坐着的陆言才看见了门外的小敏。
她心口一怔,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是白槿身体不好,没办法在医院熬着才命令小敏过来照顾陆言。
自从和他过一晚荒唐之后,小敏即使再开朗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陆言。
她走进去,在病床边上坐下,刻意解释了句,“是你母亲让我来的。”
听到这句话,陆言有些哭笑不得,他调了调坐姿,“做人妻子的,丈夫住院还得婆婆交代你来照顾,是否有点说不过去。”
“我们是假结婚。我不是你妻子。”小敏较劲道。
他轻轻一笑,想也没想就打趣了句,“没听过一日夫妻白日恩吗?就算是假结婚,至少算得上是”炮友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来。
小敏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你上次说过我们都忘记那晚上的事。以后不许再提了。”女人的语调有些严厉。
他缄默了,两人静静待了有十分钟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他本来想问问她下午为什么不亲自送汤,气氛太沉闷,他最终没有问出口。
白色的灯光打着病房里苍白的一切,死一般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不再流转。
十分钟后,他突然来了句,“我要上厕所。”
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安静。
小敏抬头,刚开始还不以为意,回了句,“你去。”又低下头玩手机。
他愣了愣,着实被她逗笑了,意外反问,“我怎么去?我现在是瘸腿元帅。”说完,他特意拍了拍被面。